對方依舊是聲音帶著笑意,每次江凡聽他的電話,似乎都能想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方說道“江凡,生意上的事你一個當兵的,就少管,我說過能帶著你大哥賺錢,就肯定說道做到。賺錢這種事對我來說,就像印鈔片一樣,隨便扔裡麵幾個,就能賺錢。”
“隻要你把之前的資料全都交給我,之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我甚至可以帶著你一起發財。”
江凡聽著對方胸有成竹的聲音,頓時胃裡一陣不舒服。
他說道“發財?發誰的財?是那些交了首付但房子爛尾的老百姓的錢?還是那些給你辛苦工作,最後卻沒有拿到錢的工人?”
“金清平,我整理了你這麼多年的證據,你坑的錢還真不少。”
金清平卻不以為意“資金本就是流動的,我現在手裡錢的也不多,但如果你將所有的錢全都頭放在同一個項目上,那這輩子彆想賺到大錢。”
“爛尾並不是我想的,而是我挪用了這筆資金做了其他項目的投資,工人的錢我不是不給,而是資金都被占了,總要給我點時間。”
“江凡,你怎麼去權衡我究竟又沒有錯?我前期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不管是采買材料,還是雇傭工人,我創造了多少崗位?養活了多少個產業鏈?你能說我這樣做不對?”
金清平有自己的一套理論,他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但沒有人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攥在手裡。
適當的取舍對他來講,或許會造福更多的人。
江凡說道“金老板果然是在生意場上如魚地說,您說的這番話,我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反駁,您有您的道理,但我不行,我有我自己的道義。”
“我攔不了你,畢竟很多都是過去做的事,但我能攔住我哥,我希望我哥身上不會背負這些名義,他要做生意,就做乾乾淨淨的生意。”
金清平突然狂笑不止。
甚至笑到喘不上氣“江凡,你真當做生意是開個小超市那麼簡單嗎?就算是小超市我都不相信它沒賣過過期貨,水至清則無魚,絕對乾淨是不會賺到錢的。”
江凡說道“如果這就是你的道義,那我明白了,看來我要慶幸自己及時止損,早早把我哥帶回來。”
金清平的小聲戛然而止,他用趨近冰冷的聲音說道“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合作?偏要一意孤行了?”
江凡說道“何來一意孤行?我們從始至終都是在兩條路上。”
隨後,金清平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凡將電話還給頭頭,幾乎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手機彈出一條短信“不留。”
頃刻間,江凡感受到對麵的男人氣場變了。
似乎蓋在他身上的布消失了,身上鋒芒畢露。
江凡問道“你們確定要在這兒動手?在辦公室留下槍印可是直接證明了你們非法持槍,那你麼所有人都會被抓起來。”
其中一人喊道“你以為我們會傻到不銷毀證據嗎?”
江凡笑著說道“你們之前碰到的對手都多蠢啊?竟然能被你們這些大搖大擺動手的人解決掉。”
“而且當地警方也挺有意思,竟然縱容這麼大一批持槍人員。”
江凡故意說的很大聲,這讓其中的頭頭起了疑心。
他怒視著江凡,壓低聲音說道“你在做什麼?難道你還在和彆人通話?”
江凡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麵赫然顯示警方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對方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