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到陳曦眼神中,以及生命裡散發出的濃濃求生欲。
讓他想到了在磚縫裡生長出來的小草,縱使環境萬分艱苦,但它們卻緊緊抓住任何一個可以生長自己的機會,呼吸著有限的空氣。
在狹窄的地方生根發芽。
陳曦堅定的看著江凡,說道“放心吧,我不回輕生的,如果想死,我早就死了。”
“我隻是不甘心,我這輩子總不會一直是這樣的,我應該好好活著,好福氣還在後麵呢。”
她衝江凡裂出一個特彆燦爛的笑容,江凡也微笑了一下。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看著地上那個被他用繩子捆成木乃伊的人,男人依舊神誌不太清楚,臉色像是一塊熏紅的臘肉。
江凡將信息在網上核實了一下,發現確實和陳曦說的一樣,而且他的哥哥截止到目前,也並未明確死亡信息,戶口上還有他的名字。
而他的父親最近一次消息是半年前的就診記錄,顯示肝癌晚期。
隨後,江凡從口袋裡麵拿出自己易容的工具,準備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得用偽裝術偽裝成男人的外貌。
但江凡還有一些內容需要了解。
於是他在給對方更換衣服的時候,直接一盆冷水潑在對方臉上。
對方顯然還迷迷糊糊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他磕磕絆絆的說“我這是在哪?”
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在ktv裡麵帶回來一個女人,但女人此時卻不見了蹤跡。
“擦,那表子去哪了?”
他躺在地上,覺得渾身不舒服,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被捆了繩子。
他強行撐著自己那斷了片的腦袋,勉強想起自己意識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應該是在上廁所。
特麼的。
自己不就是上個廁所嗎?怎麼還這種待遇?
是不是那娘們夥同彆人一起報複他?
正當他準備大喊時,江凡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男人驚悚的看著江凡,努力瞪著腿,看著麵前這個不速之客。
可江凡卻按住他的脖子,並沒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男人的嘴巴大張著,慌亂的搖頭。
江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想走了?晚了?”
江凡用讀心術技能,看著對方腦海中不停閃過的想法。
“這個人是誰?他到底要乾什麼?”
江凡似笑非笑的說“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
男人的腦海條件反射的想到了自己的名字“白中安。”
姓白?
江凡說道“你是白家人?”
白中安心中想的是“你怎麼知道的?”
可他的身體卻先他一步,做出搖頭的動作。
江凡說道“我猜的,你在白家應該是一個職位地下的小人物吧?”
江凡這話屬於激將法,因為對方肯定不甘心彆人對他的點評是小嘍囉。
他慌張的搖頭,同時腦海中開始為自己辯解。
“我可不是什麼小人物,我是負責業務的總監,我們每天所有的銷售業務,全都歸我管,我的職位大的很。”
他瞪著眼睛,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甘心。
“我每天日理萬機,我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在我這兒,沒完成任務的人都就應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