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男人看向江凡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他企圖想掙紮著躲避開，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筋疲力儘，已全然無法掙脫。
本就是最後的殺手鐧，可沒想到碰到的人太強了，殺手鐧反倒拖了自己後退。
他突然想開了，衝江凡笑了兩聲。
這笑聲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似乎帶了些釋然的灑脫。
他微微側頭看向江凡，眼神也比之前明朗了不少。
“那就給我個痛快吧。”
江凡蹲下身道“沒有人來救你嗎？”
男人的表情微微一頓“人命如草芥，我們不過是彆人棋盤上的棋子罷了，一顆裂掉的棋子，你覺得還有修補的必要嗎？”
江凡思索片刻後，說道“那自然要看什麼棋子，如果這顆棋子對我來說價值連城，我必定找最好的修複師來修複他。”
男人似乎覺得江凡這人有點毛病，渾身是傷，傷口還在血流不止，竟然在這兒和他聊起天來。
“要殺要剮就快點，彆再磨磨蹭蹭了，給我個痛快吧，我現在也痛不欲生。”
江凡說道“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男人的臉色一僵，看向江凡，像是帶著期翼，又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江凡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人性還在。”
男人突然笑了笑“這對我們忍者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評價，我們努力學習忍術，經過各種慘無人道的訓練，就是為了剔除人性，結果最終還是被人性所困擾。”
“看來我身為忍者很是不合格，都已經到了ss級又有什麼用？到最後，卻連一個特種兵都把我拿捏了。”
江凡也釋然的坐在他身邊。
“起碼你現在是人，這也不賴。”
男人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看在你我交手，你還算認可我的份上，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你答應我，我告訴完你之後，你給我個了斷。”
江凡低頭看向他，說道“你為何執意要我殺死你？”
男人似是苦笑“你不殺我，會有下手更狠的人動手，與其在他們手裡生不如死，不如你給我個痛快。”
這人倒是灑脫。
江凡笑笑說“好，我答應你。”
男人說“那房子後麵有一個懸崖，懸崖陡峭，下麵有不少小型島礁，那女人就在那，你是找她吧。”
他肯定的說出這句話。
江凡眯著眼睛，猜測著這句話的真假。
不無可能這是對方使出的最後一招，用來迷惑她。
江凡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男人眼神深沉“誰知道了，或許隻想要個痛快吧。”
不管真假，但江凡答應人家，隻要人家說了，就給他一個痛快。
江凡說道“行。”
他拿起對方放在地上的短刃，瞄準了對方的心臟，一劍命中。
對方似乎笑了一下，隨後氣息消散。
江凡看著身後的冰晶，開始已不尋常的速度融化。
這麼一會兒，融化的海水就已經流到自己腳邊了。
江凡不敢浪費時間，也不知道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他都必須要過去看看。
原本層巒疊嶂的霧慢慢消散，工廠門前，歪七扭八的躺著一眾屍體。
江凡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連傷口都顧不上。
知道他意識到自己身後竟然拖了長長的一道血痕，才急忙做了止血處理。
這還隻是怕暴露自己的目標，連止血做的都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