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始終冷冰冰的看著他,麵前這個村長在江凡麵前,也撕開了風燭殘年的外衣。
他不過是一個穿著人皮的惡魔,甚至惡魔當中有人性的那一部分,都看不慣他這種行為。
“但,但這件事我並不知情,我起初以為那就是對方奄奄一息的孩子,如果真的知道我這條小命是靠其他孩子的死亡續上的,我肯定不同意。”
他身邊的侄子不輕不重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此時的言辭表示鬼才信。
他侄子之所以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一方麵是兩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性子。
見錢眼開,唯利是圖,侄子又是個會拍馬屁,能說道村長心坎裡的人。
所以他當時就給侄子安排了這麼個“搖錢樹”的活,隻要幫著傳一傳消息,就能多賺個一兩萬,傻子才不乾呢。
侄子倒是個有眼力的,在村長牽線搭橋之後,他和廟裡的以為“師傅”搭上了關係,對方給他一個一閒不淡的小職位,時不時讓他協助廟裡人員傳達一些指令。
不忙,但是權利傍身,讓他感覺到了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成就感。
他領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就給村長托關係買了兩瓶茅台。
還專程給村長看了自己托人辦事的聊天記錄,說的情真意切,把村長哄的高興壞了,還小酌了一口酒。
自從他生病之後,他是滴酒不碰,他比誰都在乎自己這條小命。
但讓這輩子沒喝過什麼好酒,這天天上新聞的酒擺在他眼前,兩瓶酒加起來,都趕上他過去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頓時虛榮心和權利傍身,他紆尊降貴的淺嘗一口,頓時一種與眾不同的酒香沁入他的心脾。
他頭一次覺得活著真好,世間還有這麼好的美酒自己還未嘗試過,要是真那麼死了,多可惜。
他當初喝的多了以後,就開始和侄子吹噓自己賺了多少錢。
侄子聽的眼冒金光,似乎覺得已經有那麼大一筆錢錢在和自己招生了。
頓時覺得,自己花了小一千的買的這兩瓶假酒,也算是沒白投入。
他開始借勢戴高帽。
一直想讓叔叔給自己多傳授點經驗,他把自己放在一個極低的位置,讓村長這個上位者,給他這個職場新人傳授點經驗。
前麵嘟嘟囔囔說了一堆,他覺得都不是什麼有用的消息。
唯獨他說了一句話,直接讓侄子恍惚了。
這件事侄子事到如今都記憶猶新,也是在他每當猶豫迷茫時,就會把村長和他說的話拿出來,給自己洗腦,讓自己堅定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他確實是造福了人類。
“你覺得把村子裡的小孩,當成器官倉庫,這件事是對還是不對?”
他睥睨著侄子,期待他的回答。
侄子覺得他這是在下套,自己怎麼回答似乎都不好。
他猶豫了片刻後,說“我就是一個上了幾年初中的人,這種事你問我,我都不知道器官倉庫這算怎麼回事,我可不敢回答。叔叔,您就彆買關了,我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裝傻充愣,就把這件事糊弄回去了。
這種自我貶低的方式,讓村長虛榮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