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叢鶴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麼硬實力的人,短期爆發沒什麼問題,但持久性跟不上。
才跑了二百多米就開始氣喘籲籲的。
但後麵的那兩人卻不緊不慢,似乎料定了他會先敗下陣白。
兩人在後麵邊追邊笑道“苗警官,彆著急走啊?您幫了我們那麼多,我們也是過來和您談生意的。”
“到手的買賣,您還不要嗎?”苗叢鶴之前從未有過的恐懼和道德感,油然而生。
他越是著急,就越頻頻轉身,時刻關注著身後兩人和自己的距離,卻鬆懈了對自己前方車輛的關注。
後麵兩人追了一會兒,馬上要到路口時,苗叢鶴轉身大喊“你們彆追了,死了這條心吧。”
兩人臉色一變,停下步子喊道“有車!你彆跑了!”
但此時的苗叢鶴卻聽不進去他們任何話,衝他們挑釁的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後,剛一轉身。
砰——
像乒乓球撞擊到球拍上,球在海綿上撞擊一下後,又飛快彈射到空中,像一個標準拋物線一般落下。
這一切,就是剛剛苗叢鶴的運行軌跡。
苗叢鶴當場昏迷,兩個窮追不舍的人沒想到壞了事,兩人隨便攔了一輛車,催促司機趕緊走。
“這年頭兒,還真是什麼事都有,警察在路上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還被車撞了,你說說這是怪誰?”司機想就著剛剛的事和兩位乘客嘮兩句。
卻看到後視鏡裡的兩個人神色古怪,眼神飄忽不定。
一人邊抖腿邊看著窗外,另外一人抓著手機,臉色慘白。
司機識趣的沒再說話。
車禍現場一片混亂。
警察們還沒從江凡那回來,又接到了新的報警電話。
肖淵皺眉道“我們這邊有事,還沒回去。苗叢鶴不是在嗎?他胃疼都是裝的,你讓他出警去看看情況。”
電話那邊的警察卻說苗叢鶴跟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走了,找不到人。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安排兩個休假的人,滿懷愧疚的把人叫回來執行任務。
誰能想到,一個小地方的派出所,竟然會出現人滿為患的情況。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偏偏今年多災多難的。
臨時被叫回來的警察急的連警服都沒換,結果遠遠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穿了一身警服。
不遠處傳來救護車鳴笛的聲音,現場看熱鬨的自覺把場地疏散開。
警察和醫護人員幾乎是同時擠到苗叢鶴身邊的。
此時的苗叢鶴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毫無生機。
醫務人員探測了苗叢鶴的脈搏,還有救。
可一旁的警察卻傻眼了,自己這個事多的同事,怎麼突然倒在地上了?
死亡就像是一層濾鏡,當一人生命垂危的躺在那,似乎他過往做過的任何事都輕如鴻毛,眼下能回想起來,都是往日那個活生生的人。
警察沉默了一會兒後,攥緊拳頭,怒視道“是誰?剛剛哪個不長眼睛的開的車?”
開車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微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