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造化盤的存在讓長生天尊有些意外。
若是彆人得到也就罷了，偏偏是靈緲園的那株柳樹得到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這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
“想不到連前輩也沒能逃脫這場大劫。”長生天尊輕歎了一聲。
大劫發生之前，他還去請教過那位前輩，不曾想那居然是最後一見。
他的眼神再次轉向清籮，變得犀利起來：“前輩的死你難逃其咎，他曾對我有恩，今日便一並了結了吧。”
清籮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你想與我了結因果，也有人想跟你了結因果。”
“哦？”長生天尊身上青光流淌：“我倒是很想知道，什麼人跟我有因果要......”
他話還沒說完，眸子便微微一凝，看到清籮的身邊緩緩有一道身影浮現。
“琉璃？！”當看到那抹身影時，長生天尊的眼神都亮了起來，臉上浮現一抹驚喜之色：“真的是你嗎琉璃？你也還在。”
但是他口中的琉璃隻是冷漠的看著他，眼底深處有一抹很深的哀傷與失望。
看到那冷漠的眼神，長生天尊才感覺到不對。
“你不是琉璃？”他盯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你是汐瑤？！”
柳綺看著出現的慕汐瑤，心中也很不平靜。
她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清籮，這件事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清籮居然瞞著她！
雖然心中有些氣憤，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
長生天尊臉上再次浮現笑容：“你也還活著，太好了，你活著就好。”
慕汐瑤隻是冷漠的看著他，眼底深處的哀傷更加重了：“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長生天尊認真說道。
“你既已知曉會有大劫降臨，為何能保全琉璃天宮，不能保全靈緲仙宮？”慕汐瑤直視著他，注視著他的眼神變化。
長生天尊的眸子微微一縮，劍眉皺起：“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劫來臨之時，我不是提前跟你說了嗎？讓你留下了諸多後手，給靈緲仙宮留下了種子。”
“是嗎？”慕汐瑤眼神冷漠：“那為何我的靈緲園千瘡百孔，一片破敗，而琉璃仙宮卻絲毫無損，完好如初？你更早知會了她，是嗎？”
月時姝聽到她的話，眼眸也轉向了長生天尊，她的神國也破滅了，甚至連一點殘墟都沒有留下。
長生天尊的劍眉皺的更緊：“你在懷疑我？”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答案就是你還活著，你留下的後手還在，包括我們種下的柳樹也還在，這就是答案。”
慕汐瑤眼中流露著哀傷和失望：“你在答非所問。”
長生天尊沉默了一會，道：“離開造化天後，我的確是先去的琉璃天宮，然後才去的靈緲仙宮，但是我沒有任何保留，也沒有什麼偏袒之心，隻是時間有些來不及了，他們來的太快了。”
“時間來不及了？”慕汐瑤笑得有些淒涼，有些悲傷：“一位掌控時間法則的天尊說時間來不及了，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事實本就如此，也許是我去找前輩的時候行蹤被他們察覺到了，所以他們提前動手了。”長生天尊解釋了一句，隨後反問道：“我有個問題也想問你，為何你頂著琉璃的樣子？”
哀莫大於心死。
這就是慕汐瑤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