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說什麼,阮俏突然起身,朝廚房走去。
“我去熱一熱。”阮俏說。
江老爺子的臉色猛地變了。
他死死盯著阮俏的背影,眼角抽搐。
江祈更是臉色鐵青,他‘砰’地一聲將杯子磕在矮幾上。
大步朝阮俏走去,大聲道“阮俏你什麼意思?不喝爺爺的茶,不給爺爺麵子?”
他伸手,企圖拉住阮俏。
阮嬌冷笑一聲攔住他,“江大少這麼激動乾什麼?
俏俏隻是說茶冷了,去熱一熱,怎麼就扯到不給江老爺子麵子上了?”
說話間,阮俏已經走到廚房,點火,將茶水連著茶杯一起扔進了鍋裡。
江祈冷冷盯著廚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過多久,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彌漫開來。
江祈的臉色一點一點黑沉了下去。
阮家人均是臉色大變。
阮母更是沒忍住,捂住嘴一聲乾嘔,朝著衛生間跑去。
江老爺子忍著那惡臭味,緩緩閉了閉眼睛,然後再睜開,臉色已然冰冷。
他起身,冷冷道“江祈,我們走。”
江祈冷冷瞪了麵前的阮嬌一眼,又看了廚房裡一眼,轉身跟上江老爺子。
“等等。”阮俏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江老爺子腳步一頓,轉身看她。
阮俏貓瞳冰冷,冷冷道“江老爺子,不解釋一下嗎?”
江老爺子皮笑肉不笑“俏俏,江爺爺對你很失望。
本來,阮家少奶奶的位置是你的,未來的江家主母也是你,可你非要鬨騰……唉!”
阮俏也冷冷看著他,“江老爺子,我跟江祈為什麼訂婚您心裡最清楚。”
阮父這時也站了起來,他盯著江老爺子,緩緩道“江老爺子這茶……真是好茶。”
江老爺子顏麵儘失,抬腳就走。
也不再提接阮俏回江家的事了。
待人走了,阮家人才一起去往廚房。
“俏俏,怎麼回事?”阮父盯著那隻乾燒的鍋子,正冒著青煙。
阮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本能的不信任江老爺子,沒想到……”
她上前關了火,等著鍋慢慢冷卻。
阮母就在這個時候也回來了,她明顯是吐了,臉色不太好。
她走過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茶裡有什麼?”
阮俏揭開鍋蓋,鍋裡已經隻剩一捧灰燼。
“燒乾了。不知道是什麼。”阮俏說。
阮父的臉色無比難看,咬牙道“欺人太甚!”
江家的地下實驗裡。
魏子璿看著玻璃罩裡突然發狂的銀線蠱母蠱,臉色蒼白。
子蠱死亡,母蠱必然發狂,直至力竭而亡。
白大褂們也被玻璃罩裡恐怖的場景嚇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魏小姐,這母蠱……這是怎麼了?”
周辰小心翼翼的問。
魏子璿心疼地盯著發狂的母蠱,咬牙道“子蠱……死了。”
“怎麼會這樣?”周辰喃喃道,“那阮俏難不成還有這種本事?能殺死子蠱?”
魏子璿眼神冷沉,她脫下白大褂朝外走去。
她要去問問江祈和江老爺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憑阮俏,怎麼能對付得了她的銀線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