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俏聽他的話,用轉內力去探查自己的丹田,下一刻,她的指尖上,就燃起一小簇赤金色的小火苗。
阮俏…………
一覺醒來,她變火焰人了。
儲時遇“這是神農火,也叫煉天火。
你不是擅長製藥嗎?有了這個火,再加上神農鼎,以後你煉製的丹藥,將更加事半功倍,藥效絕非從前可比。”
阮俏震驚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消化了昨天她昏迷後發生的事。
那鹹菜缸不是鹹菜缸,而是神農鼎自晦,將自己的真容掩藏。
還有就是,神火盟的聖物神農火,也封印在神農鼎中,是她的血,將二者喚醒。
並且,神農鼎喝了她很多血,自動顯出真形,明顯是認主了。
阮俏能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裡有一團赤金火焰紮根下來,與她融為一體,就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她看向儲時遇,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儲時遇失笑的看著她“不奇怪,等你到了古洲,會發現更多稀奇的事情。”
“好叭。”阮俏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剛剛說,他們要留下我做他們的神女?”
“不錯。”儲時遇點頭。
阮俏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做!”
“你怎麼不帶我走啊,他們這個神火盟太窮了,他們都窮到賣人的地步了!
我要是接手了,還要想辦法供他們吃飯,還要賣丹藥養活他們!”
儲時遇道“這個神火盟雖然窮是窮了點,但勝在傳承古老,也不是扶不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敲門聲,然後是趙大柱恭敬的聲音。
“神女,您醒了沒有?神農鼎昨晚鬨騰了一晚上,屬下現在給您把它送過來了!”
阮俏和儲時遇對視一眼,儲時遇起身將門打開。
看見是儲時遇,趙大柱立即點頭哈腰,這位可是財神爺。
就在昨晚,這位財神爺的屬下,給了他們一筆錢,叫他們去買肉吃。
於是,他們神火盟終於在昨晚吃上肉了,比過年還熱鬨。
然後,神農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被醃了鹹菜的原因,一晚上都在水龍頭下麵衝水。
這還是一隻有潔癖的鼎。
趙大柱旋轉著青銅鼎,將它給轉進了房間裡。
感受到主人的氣息,那青銅鼎頓時輕輕震顫起來,發出低低的嗡鳴,似在跟主人交流。
趙大柱道“神女,這鼎昨晚洗了一晚上澡,可沒少浪費水,心疼死屬下了!”
阮俏一聽,心裡頓時舒坦一些“它洗澡了?”
趙大柱“是的,神女,它整整洗了一晚上。”
阮俏臉色一鬆,起身大步走到青銅鼎前。
她心想,洗了一晚上,一定是乾乾淨淨的了。
哪知,她剛一靠近,就隱隱的聞到了從鼎裡傳來的醃鹹菜的味道。
阮俏的腳步不由止住了。
見她突然停住不動了,神農鼎滿心期待的心情頓時無比失落。
它就像是一個洗乾淨了等待主人垂青的美人,結果,主人還是嫌棄它了。
嗡嗡嗡……
神農鼎發出低低嗡鳴,似乎抗議。
阮俏瞬間感覺到靈魂上傳來的一股陌生的情緒。
有不滿,有委屈。
阮俏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神農鼎。
“它喝了你的血,與你心神相連,已經算是你的本命神器了。”儲時遇走過來打量著神農鼎。
神農鼎感受到儲時遇靠近,嗡鳴聲突然停住。
與此同時,阮俏腦海傳來一股疑惑的情緒,似乎在問這個男人是誰?
阮俏在心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這隻鼎醃過鹹菜,但既然已經跟了她了,她也不該嫌棄它。
於是她上前,伸手輕輕放在它的鼎沿上。
神農鼎的一切情緒瞬間被安撫,它開心的變成一隻碗的大小,落在阮俏的手掌中。
阮俏真切的感受到了與它心神相連的親近感。
阮俏的心中是歡喜的,有了神農鼎,對於她煉丹來說,真的是大有如虎添翼。
神農鼎本身便是神器,昔日更是煉製百藥,千萬年來積聚無數靈藥之氣,上古之時炎帝用它煉製出曠世神藥,神秘至極。
更甚至,一株普通藥材,隻要放入神農鼎中,也能被鼎的靈氣洗滌,進化成天材地寶。
阮俏越看這鼎越喜愛,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沒關係,雖然你現在有點臭,但我每天給你洗澡,你一定會變香的。”
阮俏說完,頓時感覺到神農鼎傳來高興的情緒。
顯然,它自己也知道它現在有味道。
趙大柱這時道“神女,八爪幫的人現在被我們關起來了,就關在您之前住的小平房裡。
他們說願意賠禮道歉,還願意把八爪幫一半的資產賠嘗給咱們神火盟,您看,我們要不要接受他們的賠禮?”
阮俏沒搭這茬兒,反而問“魏子璿呢?”
“您是說那個假神女嗎?屬下把她跟八爪幫的人關在一起了,她一直不老實,吵著要見您。”
阮俏道“那就去見見吧。”
平房的門打開,被關在裡麵的一夥人聽到動靜立即眼巴巴的看過來。
章魚哥等人頓時激動的嗚嗚出聲,眼神裡滿是迫切。
而魏子璿也被破布綁了嘴,聞聲,眼神怨毒的朝阮俏這邊看來。
“把她嘴上的布條解開。”阮俏對趙大柱說。
趙大柱應聲而去。
魏子璿的嘴巴一得自由,就厲聲質問道“阮俏,神農鼎和神農火都認了你為主?”
阮俏眯眼看著她,“自然,你不也親眼看到了嗎?”
魏子璿冷笑一聲,“阮俏,我好心勸你,你趕緊跟它們解除認主關係,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嗎?什麼後果呢?”阮俏好奇的問。
她是真的好奇,這個魏子璿,既有偷取彆人能力的本事,又弄到了炎帝血,的確是很可疑。
她是鬼門的傳人,但實際上,她的行為和秘密,都超過了鬼門的範疇。
魏子璿冷笑一聲,“也不怕告訴你,這神農鼎和神農血,你不配擁有。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怕你沒命享受!”
阮俏冷笑一聲“是嗎?我倒是好奇,我不配擁有,那誰配?你嗎?
寶物本來就是有緣人得之,它們既認了我,就是我的,不配的,是你吧?”
魏子璿憐憫的看著她,搖頭道“阮俏,你會被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