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你哪有臉?”阮俏似笑非笑看著他。
柴輝砰的一聲,將酒杯磕在桌上,怒聲道“還從來沒有人這麼不給本堂主麵子,神女,哼,本堂主給你幾分顏,你還真當自己是神女了?
今天你要是不給柴某我好好賠禮道歉,你們今天就彆想走出這個宴會廳!”
“是嗎?我要怎麼個賠禮道歉法?”阮俏不屑的看著他。
柴輝一招手,一名侍者立即端著一托盤走走了過來。
那托盤上,少說還有十來杯酒,並且都是白酒。
柴輝冷笑一聲“把這些都喝掉!”
阮俏眼神一冷。
儲時遇陡然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那托盤上的酒,淡淡道“給他喝。”
他這話沒頭沒尾的,但是還不等其他人反應,白蠍已經微笑著上前,伸手一把將柴輝的腦袋摁在了桌子上。
柴輝劇烈掙紮,他也是個古武者,並且實力不弱,可是此刻,他卻驚駭的發現,他根本掙脫不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下一刻,一隻手端起酒杯,朝他嘴裡灌來。
一杯接一杯。
柴輝不吞咽都不行,他要是不吞咽,那些酒水就會淹沒他的鼻子和喉嚨,叫他沒法呼吸。
全場陡然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驚恐的瞪大眼睛,扭頭看著主桌上的那一幕。
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敢得罪柴輝?
遠處的一個桌子上,一個中年女人看著那一幕,眼中的情緒激烈閃動。
有快意,也有瘋狂。
她突然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一隻酒瓶,狠狠朝著身邊男人的頭上砸了下來。
“你給我去死吧!”女人尖聲怒罵著。
那個男人毫無防備,突然被自己的老婆給了一瓶子,碎片和酒水混著鮮血,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來這邊。
“謝玉芹,你他媽的瘋了?”男人滿頭滿臉的血,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老婆。
主桌上,白蠍一把將柴輝扔在了地上。
洪東等人這時才敢動彈,他們立即叫來護衛,將阮俏等人圍了起來。
阮俏看也沒看這些人,徑直起身,邁過柴輝的身體,在主位上坐下。
她環視了一眼在場所有人,道“諸位,想必諸位不認識我,但是,諸位一定認識我爺爺。”
人群一陣騷動。
他們都疑惑的看著阮俏,眼中閃爍著各種神色。
阮俏淡淡一笑,道“我爺爺叫阮春生,楊城的這個藥材基地,就是他創建的。”
“什麼?阮春生?你是阮春生的孫女,你是阮家人?”
楊城的這些名流,有一些當年都是受過阮老爺子的恩惠的,此刻,有人忍不住激動問出了聲。
阮俏道“我叫阮俏。”
又有人激動的盯著阮俏,“哎呀,了不得,可了不得了,我們本以為阮家的藥材基地就這樣被人家奪了,沒想到啊,阮家果然還有人的。”
除卻一部分膽小和精明觀望的,其他跟阮氏合作過的一些人,此刻不由都紛紛出聲了。
“賢侄女啊,你當真能拿回這藥材基地?你敢跟海盟對上嗎?”
有人表示擔憂。
阮俏始終保持笑容,道“諸位叔伯不必擔心,我既然敢坐在這裡,那就是一定有信心拿回我們阮家的東西。
至於海盟,我自然是不怕的。”
賓客們神情各異,有高興,有欣慰,也有忌憚和敵意的。
那些有敵意的,就是當年背刺過阮家的一些人。
柴輝雖然被灌了那麼多酒,但他畢竟是個古武者,此刻雖然暈的厲害,但還是眼神狠厲的盯著阮俏。
他還真沒想到,這個神火盟的神女,居然是阮家人!
嗬,阮家,他還真不怕。
但是,他還是忌憚的看了白蠍一眼。
他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著舌頭道“原來你是阮家人,嗬,我當是什麼人呢,區區阮家,也敢跟我們海盟對著乾……”
白蠍冷笑一聲,一腳踹了出去。
柴輝二百多斤的體重,被這一腳踹的飛了出去,正巧了,砸在了姓趙的那一桌。
女人剛用酒瓶砸完男人,現在柴輝二百來斤的體重砸下來,整個大理石桌子都被砸的倒成一堆。
桌上的酒菜更是灑了一地。
客人們尖叫著四下散開,場麵瞬間變的混亂不堪。
一片混亂中,女人高亢尖利的笑聲突然響起。
她指著地上頭破血流的男人,怒聲道“趙大勇,你個廢物,你個垃圾,你看看,這就是你討好的人,他算什麼東西?
就為了討好這麼個東西,你把女兒送給他折磨,他是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嗎?
你把女兒給了他,她還能活嗎?”
此話一出,頓時,在場賓客齊齊朝趙大勇投去震驚的眼神。
他們這段時間也聽說趙大勇為了討好柴輝將女兒送給了柴輝。
可是聽說畢竟是聽說,此刻親耳聽到趙大勇的老婆證實,他們不禁都震撼莫名。
這趙大勇,還真是個人才啊。
為了攀上柴輝,這犧牲可大了!
“趙大勇就隻有這一個女兒吧?他也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聽說趙大勇在外麵有個私生子,今年也二十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
議論聲四起,阮俏也聽了個大概,她不禁朝趙大勇投去鄙夷萬分的眼神。
這種人也配為人父親?
趙大勇被人議論著,加上頭上的血流不止,他不由一陣頭暈目眩。
他怒視著女人“謝玉芹,你真的瘋了,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你不嫌丟人嗎?”
“你這個賣女求榮的敗類都不嫌丟人,我怕什麼?”女人冷笑一聲,然後大聲道
“諸位,你們快來看看趙大勇這個賣女求榮的敗類,他為了攀上柴輝,真是不要臉至極,以後誰跟他合作,那就是一丘之貉,要被人看不起的!”
這招狠。
趙大勇頓時氣的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謝玉芹看都沒看他一眼,有侍者過來想扶他送醫院,謝玉芹都說沒事,不用管……
阮俏欣賞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默默將她記下,回頭若是找到她的女兒,她不介意出手將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