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臉色慘白,顫顫歪歪,“小姑娘,能在阮珍身上下巫術的,肯定是她的親人了,彆人哪敢動她?”
阮俏麵露冷笑“可是我看你也不無辜,這巫術受益的,可是你們邵家村,你們是跟邵家做了什麼交易了吧!”
老村長後退幾步,他身後的幾人也都麵露驚惶之色。
他們都沒想到,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居然猜到了真相。
阮俏冷冷道“說吧,你們跟邵家做了什麼交易?”
老村長定定看著阮俏,“我希望我說出來,你們能給邵家村一些補償。”
“你這老東西,還要不要臉?”穆星惱怒地道。
阮俏也氣笑了“老村長,你彆得寸進尺,你們拿我姑婆的屍骨做交易,我不找你們邵家村的麻煩,就已經足夠仁慈了,你還敢跟我談條件?”
哪知下一刻,老村長直直朝阮俏跪了下來。
阮俏見狀,眼神一冷,側身避開。
“你彆消耗我的耐心。”阮俏聲音冰寒,她失了耐心。
老村長一臉痛苦地道“小姑娘,我想求你幫幫邵家村,自從……自從施了個巫術,邵家村就事故不斷。
一開始隻是村民們上廁所摔一跤,喝水嗆一口的事,可是最近,已經有人被送去醫院搶救了!
還有我們的藥田,種植的藥材已經開始變質,我們根本沒法再種植出正常的藥材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邵家村就沒有活路了,我們去求過邵時淮了,他說讓我們再忍忍就好了,可是我們覺得不對勁兒!”
阮俏冷冷看著他“你先說,你們拿我姑婆的屍骨跟邵時淮做了什麼交易。”
老村長道“是邵時淮先找我們的,我們真的隻是聽他忽悠的。
他跟我說他用純靈體滋養我們村,我們村隻要幫他養一隻蟲子就行了。”
“什麼蟲子?”阮俏心裡恨的咬牙切齒。
邵時淮真是死的太便宜了,居然對自己的母親遺體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簡直不是人!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蟲子,邵時淮隻說,每個月要有一百個人用血喂養那隻蟲子,少一個人都不行,多一個也不行。
我們一聽,隻是每個月放點血的事兒,便同意了。
而且最開始的一兩年,因為純靈體,我們村子的確是長出了幾株天材地寶,賣了天價,我們村子的人受到好處,越發誠心供養那隻蟲子。”
阮俏直覺得事情不簡單,她問“那蟲子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老村長點頭“好,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阮俏帶人跟他一起過去。
邵家村的村子中央有一個每年祭祖用的祭台,老村長等人帶阮俏直接去了那裡。
祭台上,放著一隻陶器壇子。
“就在那隻壇子裡。”老村長道。
阮俏走過去,打量一眼那黑乎乎的壇子,對老村長道“把它打開。”
老村長見她很警惕,很是自然地上前將那壇子打開。
然後,阮俏就看見壇子裡放著一隻九孔玲瓏盒。
黃銅製的圓盒子,上麵有九個小孔,供那蠱蟲呼吸和人們喂血。
盒子上還有一些刻痕紋路,像是某種符號。
“蟲子就在這裡麵,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時,我們就要派出一百個人,放血喂它。”老村長道。
“姑婆已經去逝十幾年,這十年來,你們一直喂養它?”阮俏問。
老村長道“是的,十幾年來一直喂養。”
“喂養的時候它有什麼動靜嗎?”阮俏問。
老村長搖頭“沒有,我們放完血就把壇子蓋上走人了。”
“如果我沒料錯,這裡麵養的應該是蠱蟲。”
阮俏看向邵佳佳,“邵家除了移星蠱和血龍蠱,還有彆的蠱嗎?”
邵佳佳搖頭,“沒有了。如果有,這麼多代人下來,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傳言。”
阮俏更加疑惑,她不由問一代“老師,你知道這是什麼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