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翊一時間實在是想不通。
雲茯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怎麼突然傻了？”
她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蕭景翊聽。
“以前天花是絕症不假，北蠻大軍畏懼天花，不敢靠近。”
“但是有我這個神醫在，無論是朔州城中的百姓，還是北境軍中的將士，天花病人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如今天花可以治愈消息早就傳的整個北境都皆知了。”
“就連這治愈天花的方子，我都送回了京城太醫院。”
“無論是北境，還是京城，難保沒有彆國的細作……”
蕭景翊先前並沒有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問題，眼下聽雲茯苓這樣一說，頓覺豁然開朗。
大啟境內是肯定有彆國安插進來的細作的，以往他們不是沒有抓到過。
反過來大啟也在周邊各國安插了細作進去，不時的還會傳消息回來。
若是北蠻那邊探知到了朔州城中的情況，知道天花是可以治愈的，再設法弄到了治療天花的方子，自然也就不畏懼天花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原本蕭景翊還打算將北境這邊安排好，然後他儘快回京。
可若北蠻真有異動，這個節骨眼上他實在無法安心離開。
蕭景翊將心中的苦惱告訴了雲茯苓，想著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誰知他們夫妻二人還沒商量出個主意來，忽然聽到戰鼓被擂響。
“不好，有敵軍進犯！”
蕭景翊神色大變，連忙提劍出了營帳。
外頭聽到戰鼓的將士們也紛紛拿好了武器，列隊準備戰鬥。
杭南星急匆匆過來找到雲茯苓，臉色有些發白。
他自出生開始，便生活在富足安定之中，從沒經曆過顛沛流離的戰亂，更彆提是直麵戰爭了。
雲茯苓注意到杭南星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北蠻打不進來的！”
杭南星反過來被安慰，頓時覺得有些丟臉。
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膽子怎麼能比師父還小呢？
杭南星頓時挺直了脊背，“我才不怕呢！”
雲茯苓笑著點了點頭，“去醫帳裡做準備吧！”
待會兒若真的打起來，他們這些醫者就要肩負起救治傷兵的責任來。
誰知這場仗還不到一刻鐘就結束了。
準確來說，根本就沒打起來。
北蠻來勢洶洶，去勢匆匆，雷聲大雨點小！
如此這番，一連折騰了兩日。
蕭景翊便是再遲鈍，後麵也回過味來了。
北蠻說是進攻，其實就是騷擾，為的恐怕就是牽製住蕭景翊，不讓他離開北境。
然而蕭景翊還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眼下這種局勢，他根本就無法放心離開。
雖然說北蠻先前一次次的進攻都是假進攻，但是蕭景翊這邊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戰場上真真假假，誰知道哪一次虛晃一槍後，緊接著再來一招真正的殺招呢？
哪怕隻中招一次，帶來的後果和傷亡都是難以挽回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