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哥哥,你喝酒了?”
“沒有,怎麼了?”
唐晚很配合的小聲答道。
“那你今天怎麼不自己開車?”
“咳咳,你們兩個,就算小聲說話我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陸晨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摸進褲子口袋拿出一包煙,剛想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唐晚重重的咳嗽一聲,手顫顫巍巍的放了回去。
“今天要和一個客戶談下投資,陸晨嘴甜,有他陪我事半功倍。”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你們什麼時候見客戶?”
“十一點半,來得及。”
十一點半?從車站到安大最快也要二十分鐘,再去見客戶這不是要遲到嗎?我怎麼能讓唐晚因為送我耽誤了正事?
車窗外,我看到也有車同我們的一樣後備箱半開,裡麵裝了兩個銀色行李箱,裡麵的人會不會是一個學校的呢?
“這怎麼來得及,見客戶是大事,今天新生報到肯定是人山人海,時間上會來不及的,陸晨哥,麻煩你在前麵路口停車吧,我打車過去就行。”
“放心,來得及,你的事對我來說,也是大事。”
唐晚嘴角彎起溫柔的笑容,我知道他對爸媽拜托的事情極為看重,心裡過意不去。
“晚哥哥,我真的可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啦。”
“對了,幾承今年也考上了安大,和你一個學校,他昨天和我說到了c市,我讓他在學校門口接你,以後也有個照應。”
唐晚想了想,這個客戶的確很重要,正好唐幾承昨天跟他報了平安,叫他過來一趟,他也能放心。
“幾承?晚哥哥,幾承是誰?”
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熟?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想起來他是誰,我腦海裡飛快的做排除法,被唐晚叫的這麼親密的人不多,應該很好想才是啊。
“你忘了?”唐晚戲謔的看著我,“小時候他來我們家住過一陣,是誰當時天天吵著找他玩來著?”
我一聽“小時候”,眼睛瞪得像銅鈴,想起來了,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那個時候實在太丟人。當時我大概隻有十歲,生的比其他小孩黑,也比同齡人高些,愛說愛笑,愛瘋愛鬨。
有一天,唐家突然來了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長得足足比我矮了大半個頭,皮膚白皙,和我相比簡直瘦小的可憐,唐晚因為要準備中考,被唐爸唐媽關在屋子裡學習,為了找新玩伴,我就摩拳擦掌盯上了他。
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沒有惡意,隻是覺得他長得男生女相,穿上裙子一定很好看,就把他帶回自己家哄他穿裙子,還嚇唬他叫他不準說出去。呆了快兩個月,他的父母把他接走之前,我太喜歡他白淨如洋娃娃的樣子,怕他一回去就忘了我,一個著急摔了手腕上我媽特意去廟裡找大師開過光的玉鐲,把其中一半硬塞給他,惡狠狠的叮囑他我長大後要嫁給他,得到他細若蚊蠅的肯定回答後,才不舍的目送他離開。
至於善後嘛,隻能和我家皇額娘說學校組織的校外活動中摔丟了一半,現在那一半玉鐲被我用絲綢手帕包好放進隨身帶的小包,正躺在我的行李箱裡,回想起來,尷尬又內疚。
偷偷觀察唐晚的表情,他應該不知道我給唐幾承穿過小裙子和玉鐲的事情,我鬆了口氣,那可是黑曆史,已經過了八年多,唐幾承大概也不會記得,隻要裝作沒那回事就好,千萬不要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