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魏秘書這番話,陳安才猛然想起來,那晚紀子濯還有件鏡子法器,掉在山上,他忘記處理了。
那鏡子不是什麼正經東西,控製者身死,又受了這麼多天的風吹日曬,肯定免不了受到損壞。
最後,今天這位省委書記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彆急,小道先看看他的情況。”
陳安翻了翻這位省委書記的眼皮,雙眼無神,眼白上滿是紅血絲。
接著,陳安搭了一下這位省委書記的脈。
跳動微弱。
臉色鐵青,結合魏秘書的描述,問題不算太大,邪氣侵體。
但這位省委書記不是年輕人,這身子骨可不一定能吃得消。
陳安回到大殿裡,從供桌上拿了一個荷包。
魏秘書心急如焚,問道“道長,您有辦法麼?”
陳安打開荷包,把香灰倒入一旁的水杯裡,用手指攪了攪,。他截取了一絲道觀內的“炁”,流過他體內一個周天後,沒入水中。
陳安把水遞給了魏秘書,道“把這水喂給你家領導喝下去。”
魏秘書看著這杯渾濁的香灰水,猶豫著問道“道長,這這行麼?”
“藥到病除。”
事到如今,死馬當活馬醫吧,真等直升機來了,老領導都去陰間報道了。
魏秘書撬開老領導的嘴,把一杯水噸噸噸的灌進了這位省委書記胃裡。
這回趙書記沒有作任何阻攔,他巴不得這杯水把這位省委書記喝壞了呢。
一杯水下肚,魏秘書焦急的看著老領導,輕聲的呼喊道“鄭書記,鄭書記。”
約莫半分鐘後,鄭書記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渾濁物。
吐完後,鄭書記鐵青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了正常樣子。
雖說還是臉色煞白,沒有血色,但總比剛才那樣好多了。
“小魏。”
“書記,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鄭書記有氣無力,說了聲“水。”
魏秘書立馬倒了一杯水,送到鄭書記麵前。
鄭書記一飲而儘後,“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這次的嘔吐物顏色比剛才的淡了許多,但那衝天的氣味依舊十分刺鼻。
吐完,鄭書記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
剛才的事情,若有若無的落到了他的耳朵裡。
“多謝這位道長了。”
陳安頷首回應“扶著你們領導到一邊的屋子裡休息吧。”
趙書記和他身邊那位抬著手,張著嘴,卻把想說出來的話咽了下去。
二人正了正神色,看似關切著問道“鄭書記,好點了麼?我已經安排直升機來接您了,馬上就到。”
鄭書記回頭看了一眼他,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冷聲道“不必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沒這麼脆,不用勞煩戰區的同誌專門開直升機過來了,歇一會,我自己能下山。”
陳安陪著鄭書記進了屋,又把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鄭書記看著麵前的陳安,盈著笑意,點了點頭,道“我姓鄭,年齡長你不少,叫我聲鄭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