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堯神采奕奕,舌燦金蓮,好一番天花亂墜的說辭,把陳安做過的事情說的神乎其神。
穿常服那人默默聽完,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他走到陳安身前,拱了拱手,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三才山上有真人,幸會。不知真人貴姓?”
陳安回了個禮,笑了笑,道“小道姓陳。”
這人似乎對這些事情並沒有感到很驚訝?
“他們家裡人平日裡需要操勞的事情多,對他們管的少。這幾個年輕人野慣了,連這種深山老林都敢亂闖。今天這次,多虧道長出手相助。”
說完,他掏出手機,道“陳道長,我看那邊施工剩下的垃圾還沒清理,為表謝意,能否留個銀行卡號,算作是為您這道觀添磚加瓦的功德錢。”
陳安欣然接受。給了銀行卡號後,兩人又互相留了個聯係方式。
那人表示日後若有難處,隻要他能幫上,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表達完謝意,他問段旭堯想不想跟他們一起下山。
他們說話的功夫,趙叔按照陳安的吩咐,把槐樹葉湯混合著香灰灌進了幾人的胃裡。
“陳道長,他們醒了!”
三人聞言,走進屋子。
床上幾人忍不住咳嗽,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沈哥麵露難色,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什麼東西,這麼這麼難喝?”
“沈哥,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看到段旭堯,沈哥幾人滿臉疑惑,剛才幾人不是還在山裡麼,怎麼突然就到這了?
段旭堯又費了一番唇舌。
聽完解釋,陳安再次收獲了一波謝意。
穿常服那人主動搭了幾人的脈,探查一番後,道“沒有什麼大問題。”
沈哥苦笑一聲,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道“五叔,多大的事,把您都驚動了?”
“嗬!多大的事?一群人,連有猛獸出沒的深山老林都敢闖。要是今天沒有陳道長,但凡出一點意外,我拿什麼跟你們家裡人交代?”
沈哥憨笑著打了個“哈哈”,羞愧的低下了頭。
“行了,左右沒什麼大事,你們就先在這待一晚上,休養好了,再下山吧。”
當然,五叔還得征求一下陳安的意見。
陳安對於金主哦不,是病人,自然是相當的有體恤之心。
“隨便。”
“旭堯,你呢?要跟我一起下山麼?”
段旭堯想了想,搖搖頭,說道“算算了,我也在這待著吧,等沈哥他們沒事了,我跟沈哥他們一起下山。”
事情告一段落,五叔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六月十七。
天剛亮,趙叔和陳安就起床了。
收拾好床鋪,兩人一個去準備飯菜,一個人到大殿裡上香。
等到陳安做完早課,打完拳,段旭堯幾人悠悠轉醒。
難得的,山上又熱鬨了起來。
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飯,因為要齋醮,段旭堯幾人也得客隨主便,跟著一起吃素。
沈哥看著一言不發,有點高冷的陳安,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陳道長,昨天旭堯說的太神奇了,您能給我們再展示一下麼?”
“道不輕傳,法不賤賣。玄門道法,一招一式,借的是天尊法力,不能像戲法一樣隨便展示。”
沈哥吃了癟,但也不泄氣,又問道“哪您收徒弟不?我想拜您為師!”
“暫時沒這打算。我也隻是剛邁進道門門檻,拿什麼來教徒弟?”
“啊?您這樣的都隻是剛入門,那真正的高手得是什麼樣的?遁地飛空?硬扛核彈?”
陳安看了一眼沈哥,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遁地飛空小道不清楚,但是想硬扛核彈?不太可能。”
一頓飯的功夫,幾人一個接一個問題扔向陳安。
陳安不厭其煩,每一個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說到最後,陳安心中愈發疑惑。
那個五叔不像是普通人,那這幾個人又怎麼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且那個五叔還沒有多做什麼解釋,大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吃過飯,陳安檢查了一遍眾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