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頂上的五叔開口製止住了陳安。
陳安看向房頂的五叔,沒好氣的問道“小道是來這裡給段旭堯他倆討公道的,你是段旭堯的長輩,居然也要來幫著幾個人說話麼?”
五叔搖了搖頭,說道“陳道長誤會了。我為段旭堯能遇見陳道長感到高興。我這次來,是幫陳道長的。”
“幫我?小道不用你幫,小道會親手終結掉這個妖僧!”
五叔翻身跳到地上,猶如落葉一般輕飄飄的。他看著陳安,說道“請陳道長給我一點時間。”
“你到底要乾什麼?”
五叔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看向悟明主持幾人,笑眯眯的說道“幾位,還想抵抗麼?”
悟明住持聽到五叔和陳安的對話,心如死灰。他大有一副放棄掙紮的姿態,說道“段處長,我全聽吩咐。”
蕭溫瑜看到五叔,驚呼道“段處長?!”
這時,一架直升機“轟隆隆”的停在了半空。輪椅上坐著的段旭堯朝著陳安,大聲招呼道“陳道長!陳道長!”
在段旭堯旁邊的陸寧也喊了一聲“崇安!”
陳安看了看半空的直升機,又看了看麵前的這位“段處長”。
一隊拿著槍,身穿迷彩服的人湧入百善寺。五叔來到悟明主持麵前,冷聲說道“伸手吧。”
悟明主持垂頭喪氣,木訥的伸出自己的手。
五叔將一把看起來與尋常手銬相同又有所不同的青銅手銬拷在了悟明主持手腕上。
剩下的蕭溫瑜和誠緣、誠寧以及吳三陽也都被進來的士兵們銬上了手銬。
五叔一聲令下“帶回去!”
陳安收起雷符,說道“我或許需要一個解釋。”
五叔笑著說道“當然沒有問題。”
醫院裡的陳安聽完五叔的解釋,看著段旭堯,張著嘴,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段旭堯看著五叔,有些生氣,倔強的問道“憑什麼我大哥他們就能知道這些,從小就能在軍隊裡訓練?”
五叔歎了口氣,說道“司令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除了旭堯你以外,全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這種危險不是普通士兵們所能想象的。說是父愛也好、私心也罷,司令不想讓你這個最小的兒子再經曆這些了所以就就一直對你隱瞞了這些。”
陸寧在一旁撇著嘴,一邊鼓掌,一邊搖頭,說道“太牛了,太牛了!小母牛坐熱氣球,牛上天了!家人們,誰能想到我身邊的朋友居然是軍區司令的兒子?”
陳安看向五叔,說道“這麼說來,我帶他入道,或許是弄巧成拙,違背了他父親的意願了。”
五叔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玄門不是很講緣分一說麼?既然旭堯自願在你們太上靈應宮皈依做了居士,就說明他還是逃脫不開這些事情。況且這時旭堯自己的選擇,陳道長不必有壓力。能遇見你這樣一個引路人,更多的,我為旭堯感到高興。”
五叔滿臉疼愛的看著段旭堯,說道“司令平日很忙,這麼多年,都是我管著旭堯。如今,他接觸了玄門,但沒有走上入伍這一條路,或許這種想法很不應該出現在我們軍人心裡,但——我還是感到慶幸。”
話鋒一轉,五叔說道“敢動司令的小兒子,又敢無故傷人,百善寺上下和那個住持,還有那個蕭溫瑜的父親,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陳道長彆以為我是想包庇他們倆。你如果親手殺了這幾個人,後續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