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看著麵前這人,震驚之意難以掩飾。
這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氣質超脫,年紀不大卻又有一種沉穩。他雙眼炯炯有神,眸子漆黑如墨,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池水,深邃又難以捉摸。
他分明就是被關在戒堂中的江薄心!
江薄心看出了陳安的異常,噙著笑意,招手道“乖徒兒,怎麼還不過來?莫不是這次傷到了腦袋?快過來讓為師看看!”
陳安搖了搖頭,為了不讓人看出異常,扯著嘴角,有些牽強的笑著。
“來了,師父。”陳安坐到江薄心身邊,頓感周圍人之獨特。
他之氣質猶如皓月清輝,不染塵埃;他之雙眸仿若難測深淵,深邃寧靜;他之舉止恰似和風拂麵,自然優雅。他落在陳安身上的目光猶如晨曦破曉,明亮而溫暖。
在他身上,陳安看到了超凡脫俗的風骨,感受到了寧靜致遠的氣息。他宛如山中青鬆,挺拔而堅韌;又似湖畔白蓮,純潔而高雅。他的存在,如同一股清流,潤澤著周圍的一切。
真真是應了那句“你不修行,見我如井底蛙觀天上月。你若修行,見我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江薄心抬手落在陳安身上,用他的靈力走遍陳安全身。
“嗯腦袋沒受什麼傷,身上也沒啥問題,就是透支了點精神力。你這識海還是太淺了,平日讓你靜心總是靜不下來,這次回去你可不能再給我找借口了!”
江薄心的手放在陳安身上,像是有一股電流流過他身體一樣,讓他感到一陣酥酥麻麻,不難受,那也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主要是因為陳安心裡感到有些膈應。
陳安乾笑兩聲,說道“師父教訓的是,我跟您回去後,一定不會再偷懶了。”
“你確實不該再偷懶了,你看看那兩個人,一個已經築基,一個離築基也不遠了,你到現在七竅還沒全通。”
“是,是,師父教訓的是。”
這話一說完,江薄心臉色一變。他臉色陰沉,看著陳安,說道“怎麼?現在學會拿話敷衍搪塞為師了?”
陳安聞言,連連擺手,道“怎麼會?徒兒我這都是真心話!真心話!”
“哼,不要隻是嘴上說說,回廟裡以後,我看你表現!”
“當然!當然!”
眼見眾人都已落座,江薄心卻開始教訓起徒弟來了。
崇勇侯說道“至心道長啊!今天這頓飯是給兩位小將接風洗塵的,可不是讓你這麼數落自己的寶貝徒弟的,你看給你這寶貝徒弟訓的,大氣都不敢出了!”
江薄心瞥了崇勇侯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貧道訓自己的徒弟,還用管什麼時候麼?”
崇勇侯和忠勇侯似乎也知道江薄心古怪的脾性,崇勇侯也不惱,對忠勇侯說道“我是說不得了!忠勇侯你快勸勸至心道長吧!”
忠勇侯道“至心道長,孩子們也都餓了吧,讓他們上菜吧!”
江薄心看了眼一言不發、默默思考的諸葛白,又看了眼東瞅瞅西望望的薑晨,最終目光落在陳安身上,說道“寶貝徒兒,餓了麼?”
“嗯有點餓了。”
江薄心一揮袖,收回目光,說道“那就上菜吧!也讓貧道看一看您這位崇勇侯府內到底有何等珍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