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白雖說靈力所剩無幾,到底還沒像陳安那樣徹底脫力。他扶起陳安,陳安看向諸葛白,問道“殺了她,你們軍區會有意見麼?”
“沒意見,殺了吧,避免再出什麼變故。”
薑欣苦笑一聲,也不開口求情,等候發落。
死亡不妨是一種解脫。
陳安道“你操縱冤魂厲鬼,煉化生魂,縱凶傷人,擾亂陰陽,吾奉玉清真王雷祖大帝敕令,代天正法。你可有異議?”
薑欣歪著頭,冷眼看著陳安,道“嗬!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陳安看向顏明,擺手道“顏明,動手吧。”
“是!”
顏明揮動長槍,割破薑欣頸動脈,陰陽之力順勢湧入,衝入她的丹田,融化掉薑欣丹田內的基台,堵塞住她的經脈,接著進入心脈,逆向流轉。
修為被廢,心脈被攪碎,薑欣一命嗚呼,倒在地上,雙眼緩緩閉上,嘴角還有著一絲笑意。
隨後,顏明拿起一邊被刻下封禁的鬼匣和落在其上的五雷律令交到陳安手上。
陳安看了諸葛白一眼,諸葛白道“你把這東西收著吧,事後再說。”
陳安點點頭,將三件法器和鬼匣收入心景。
諸葛白道“恢複些靈力再回去吧。”
監獄內,五叔將短刀從楊子明心口中抽出。
楊子明神魂被絞得粉碎,肉身經脈被毀,修為被廢,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費了一番力氣解決完楊子明,五叔立馬往外趕。
地下基地內,周圍人都已昏死過去。
死的死,傷的傷。
隻剩下薑晨和總參謀長兩人對峙。
薑晨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一片片布條,大腿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青色光芒在傷口上若隱若現。
他麵前的總參謀長也沒好到哪去,滿身是血,有薑晨的,也有自己的。
不過他自己的居多。
肩胛骨從血肉中刺出,沾著血,看起來就疼。
薑晨大口喘著粗氣,形象說不上有多麼光彩,看著麵前的這位,若這位再不倒下,那他就要犧牲在這裡。
總參謀長大笑一聲,道“我已勸過你,你既然寧死不從,那我就帶著你的魂魄回去,把你的魂魄獻給大人!”
薑晨聞言,有些絕望,果真還是不行麼?
他已經沒力氣再戰了,靈力耗光了,抬不起手了
傷口上的青色光芒閃爍幾下,徹底消失。
就在他將要倒下,那位總參謀長要上前補刀時,異變突生。
總參謀長剛踏出一步,身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在震驚與難以置信中,他又踏出一步,身體也隨之徹底裂開,迅速碳化。
“為為什不可能——”
他化作一地碎渣。
薑晨見狀,懸著的心放下了,向後倒去。
“撲通”一聲,疲倦感襲來,他閉上雙眼,喃喃道“成成了——”
東學帶著無儘的憤怒,親手了結了麵前的兩個叛徒。
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兩人是愛護弟弟的兄長,是教習武道的師長,是被視作目標的榜樣,唯獨沒曾想過他們兩人會成為叛徒,成為自己親手血刃的叛徒。
在意識彌留的最後一刻,其中一人含著笑意,說道“東學你長大了。”
另一人道“東學我為你驕傲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