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你們今日辛苦了,也多虧有你在。東學身上的傷,有你在,再加上薑晨,我不擔心。你和東學幾人若是想在軍區醫院住上些時日,還是想回三才山,我都依你。”
他想著東學手刃曾經的如兄如父的兩個“叛徒”,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若是繼續待在這,睹物思人,難免又傷心。
如果跟陳安回去養傷,倒也算是是個好去處。
陳安看著幾人,目光落在東學身上,五叔所想,亦是他所想。至於段旭堯,醒過來,難免要大哭上一陣吧?待在這,情緒或許又要崩潰。一並帶回山上,等都穩定些了,再做打算。
念及這些,陳安說道“還是回去吧。”他看向諸葛白和東學,問道“你們倆覺得呢?”
東學目光暗淡,沒有作答,諸葛白道“我同意。東哥也算是默認了。”
陳安歎了口氣,問道“處長,司令他?”
五叔有些神傷,道“我會一並告知上麵,後續如何,等上麵的意思吧。等到追悼會我會通知你們過來的。”
五叔有些哽咽,又說道“萬幸,後備處的珍貴草藥沒被戰火波及,我已經差人去清點了,挑選成色最好的,給你送過去,一來是給東學療養身子,二來,也是給你們幾位補一補虧空的靈力,三來崇安,你應該懂煉丹術吧?”
陳安沒隱瞞,登仙閣內留存這精純的藥香,那日,想必五叔聞到後,以此推斷出來了這件事。陳安回答道“懂一點。”
五叔道“崇安,你還是這樣自謙,旭堯能這麼快突破,想必跟你煉的丹有關。如此,我送的這些藥材肯定能在你手裡起到大用處。多的我也不絮絮叨叨的說了,就這麼多吧。”
陳安點點頭,道“我都明白,我會照顧好東學的,旭堯您放心,不光是司令臨終前的托付,這個徒弟深得我心,我會細心教導的。”
五叔輕輕一笑,是這一天中總算擠出來的一點笑意。五叔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回到山上,香客絡繹不絕,香爐中那一縷紫色的煙就從未斷過。
宋仁心走出三才醫館,看著衣衫襤褸的幾人,沒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說道“當家的,我看這幾位麵色慘白,那位身上還有一道貫穿傷,怕是得好好調理一番,用不用我下山去買些好藥?”
他看陳安留下的書看的入迷,不料想有朝一日竟然能見一見這昔日裡隻可在醫書上記載不過寥寥數語的珍貴古書。
左右這位陳道長心性純真,待人寬和,又是個謙遜的主。
思來想去,留在這,他倒是得了不少好處。
便也就和老趙一樣,稱上一句“當家的”。
陳安道“不必了,過一會有人送藥過來。師叔的醫術我是放心的,東學就麻煩您,幫著照看一下吧。”
“好。”宋仁心抬手搭了下胡永年背上的東學的脈,又看了看東學的神情,暗自歎道這孩子五內鬱結,心中煩悶,怕是會影響這傷口的痊愈啊
一直有香客朝幾人這邊看過來,陳安道“先回後院吧永年,你把東學背到醫館裡,讓師叔再瞧瞧,顏明,你把旭堯送回他房內,輕一點,彆吵醒了他。”
“好。”
“是。”
到了後院,諸葛白側過頭,道“薑晨,你還想讓我背你多久?”
薑晨眼皮顫了顫,沒忍住,笑出了聲,轉過頭,靠在諸葛白另一側肩膀上,像是囈語一般,嘟嘟囔囔的說道“我我太累了不知道不知道聽不見。”
諸葛白歎了口氣,也得得虧這幾人薑晨減了不少分量,不然以他這靈力消耗過度的身子還真不一定能有把薑晨背到山上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