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上靈應宮舉辦自打陳安接手以來的最大的一場法會。
數座大殿開光法會後,又是一場集中升疏祈福賜福法會。
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太上靈應宮突然出現的一係列宮殿群。
太上靈應宮又一次霸榜熱搜。
【太上靈應宮大殿】
【太上靈應宮法會】
短短幾個月時間,太上靈應宮實打實的成為了道教中最“網紅”的宮觀,知名度隱隱趕超那些仙山福地。
龍虎山下,剛剛出關,凝結虛丹的張仁澤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問道“師父,如此動用玄術開山破石,大興土木,豈不是要沾大因果?”
張天師笑道“這小子在金陵引得救苦爺下降。之前南明大水,那樣大的天災,據傳也是這小子借用水官大帝解厄神力,散去了天災。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要沾大因果的,你看他現在不還是好好的麼?”
張仁澤心中困惑太多,他實在不明白陳安是怎麼做到的?沾染了過多的紅塵因果,他就不怕有一天道途崩碎,身死道消麼?
苦苦思考間,張仁澤眉頭微皺,想到了什麼,問道“師父,都在說這陳崇安已經接任了樓觀道掌教的位子,他難道是用了樓觀道的氣運之力來抵消這些因果?”
張天師笑而不語,道“不可猜,不可說,隻得慢慢看。”
張天師心中有他的想法。
隻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要親自一試。
出路永遠要靠自己去闖出來。
張仁澤道“若真是如此,他耗費樓觀道氣運來抵消因果,那豈不是對您——”
“噤聲!”
張仁澤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低頭道“徒兒知錯。”
張天師道“上次給你的丹藥已經用完了?”
“是,若沒有師父那一瓶聚靈丹,徒兒斷然沒法這麼快凝結虛丹。”
張天師視線上下掃過張仁澤,道“仁澤,我多次跟你說過,與我不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搪塞之言。我隻是問你用完沒,你卻如此回答我。你許多時候下意識說出這些話,讓我很難不懷疑你平日裡跟其他人相處又是何態度。”
張仁澤心中一顫,頭低的更深了,道“徒兒並非有意”
“並非有意,那就是你本心如此了?長此以往,定然墮入外道,令道心蒙塵!回去把《清靜經》抄一百遍,好好靜一靜自己的心!”
張仁澤抬頭瞥見見張天師麵帶慍色,不想開口辯解,隻希望師父莫要生氣,道“師父,徒兒——”
張天師再次打斷張仁澤,道“莫要與老道我在這辯論口舌了!”
張仁澤聞言,隻得離去。
“是。”
張仁澤走後,張天師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翠竹。
微風吹進屋內,吹起他的須發。
這位老人此刻眼中卻是滿滿的憂愁。
“何時我龍虎山正一道也能出這樣一位弟子?若是那樣何愁中興無望?我又何須這般憂愁?守行老頭,你當真是在臨走前收了個好徒弟啊。”
“喂!林崇景,你這師弟鬨出的動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林崇景站在山崖邊,張開雙臂,任由烈烈秋風刮過,將他的衣袍吹的紛飛飄動。
林崇景緩緩睜開眼,道“你管得著麼?”
“誒你——我們怎麼也算是一起共事的朋友吧?你跟朋友說話,就這樣麼?”
林崇景哼了一聲,放下雙臂,轉身冷冷的上下掃過眼前人,說道“我說過咱們是朋友了麼?少跟我套近乎。”
謝三撇了撇嘴,道“懶得跟你說這些,完事了,回去複命吧?”
“複命?這是最新的任務安排。”說著,林崇景從兜裡掏出一張皮革,扔到謝三麵前,道“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