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鎮醬醋廠,午後陽光照進會議室,雖然坐著很多人,卻很安靜。
隻有大吊扇在呼呼響。
原廠長欒豐秋臉色死灰,一夜之間,肥胖肚子似乎瘦了一圈。
身邊一幫支持者,也都是陰沉著臉。
陳子玉坐在最前麵,冷冷掃視一眼,拿出一份文件,向大家晃了晃,淡淡說道“醬醋廠的文件,審批下來了,今天起,我就是這個廠的廠長。”
“恭喜。”
欒豐秋不鹹不淡說道“但是,按照規矩,我們這些老員工,要領先安排,不知陳廠長有什麼打算。”
“打算?”
陳子玉柳眉微挑“還真沒有,欒廠長,你是不是忘記了,和我們有過約定,隻要拿下批文,你們這幫人立馬走,賠償分文沒有。”
“我那就是開個玩笑。”
欒豐秋打了個哈哈,陳子玉麵如寒霜,厲聲說道“誰和你開玩笑,現在,你們就滾出去,我的廠不歡迎你們。”
“我要是不走呢。”欒豐秋站起身,隔著桌子,居高臨下地說道“臭女人,彆以為我會怕你,這裡是我地盤,今天,沒有喬宇撐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識相點,把賠償的錢給我們,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我說了,一分沒有。”
陳子玉一字一板說著,忽然,一伸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啪,砸在欒豐秋的額頭。
欒豐秋被砸得一愣神,額頭鮮血直流。
“瑪德。”
欒豐秋怒吼一聲,黃鼠狼等人立即起身,站在欒豐秋身後,紛紛吆喝“給錢,給錢。”
“怎麼著,欺負我一個農村女人。”陳子玉猛然站起身,直視著欒豐秋,大聲說道“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沒有喬宇,老娘你也惹不起。”
“來人。”
陳子玉聲音忽然提高。
話音一落,外麵一群村民衝了進來,都拿著棍棒等家夥,領頭的二十幾,虎頭虎腦,手裡拿著一把鐮刀,大聲吼著“陳子玉,讓我砍誰?”
“蘭奎,誰出頭就砍誰。”
陳子玉冷冷掃視一眼。
蘭奎是一個村的,村長的侄兒,有點愣。
“你嚇唬誰呢……”
欒豐秋一臉不屑,打了個哈哈,嘴還沒有合攏,嗖,蘭奎的鐮刀對著他的腦袋就砍過來。
欒豐秋嚇得一下子坐倒,腦袋躲在辦公桌下。
篤。
鐮刀砍在辦公桌邊緣,離欒豐秋腦袋就一乍距離,欒豐秋嚇得一激靈,臉色煞白。
黃鼠狼等站在欒豐秋身後的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碰到不要命的了,還怎麼玩。
“滾。”
陳子玉吼了一聲。
“滾滾滾。”
其他村民也怒吼著,一臉凶猛,倒不是完全裝的,昨晚在縣城,受了一肚子窩囊,都憋著憤怒呢。
而且,人心已經被陳子玉收買,真的敢為陳子玉拚命。
欒豐秋見氣氛不對,急忙起身,帶著一群人,灰溜溜離開。
“蘭奎,好樣的。”
陳子玉鬆一口氣,對著蘭奎笑了笑。
原本是想著會有一場鬥毆,沒想到被蘭奎這個愣頭青兩刀解決了。
對方嚇破了膽。
“我爹說,你是我們村的能人,讓我以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