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那些狗日的，太他麼過分。”
老舊小區，一個院子內，張草根揮舞著手臂，一臉氣憤地叫嚷著，滿臉胡茬都要立起來。
“真他麼不是人，我們不能讓方怡然再受傷害。”
其他幾個人立即附和，義憤填膺。
“你們一群人，在這瞎嚷嚷，有屁用。”
一位戴眼鏡中年人走過來，長得很斯文，隻是有點尖嘴猴腮，聲音有點尖：“愛護方怡然，就要拿出行動來，不然，你們就是假粉絲。”
“柳太監，你他麼才是假粉絲，不，你連粉絲都不是，記得你以前可看不好方怡然。”
張草根指著對方鼻子，吹胡子瞪眼，差點就要動手。
對方也是這個小區的，做過幾年老師，叫柳泰建，大家習慣叫他柳太監。
“我現在成為方怡然的粉絲，不行嗎。”柳太監推了推眼鏡，理直氣壯：“而且，我不像你們那樣，光知道動嘴，我要行動起來，讓那些算計方怡然的人，感到害怕，知道我們粉絲是方怡然堅強後盾。”
“如何才能讓那些人害怕？”
張草根瞪大眼，他們當然也想幫助方怡然，可一直無從下手，到醫院想要見一麵，都被阻攔了。
“這你可問對人了。”柳太監一拍大腿：“要想讓新安縣都知道，就得組織起來，上街遊行，有句話叫遊行示威，知道嗎，粉絲走上台麵形成規模，那些想要阻攔方怡然的人，自然害怕。”
“對，還是你有文化。”張草根也拍了下大腿。
一群人說乾就乾，在柳太監的建議下，做了幾個橫幅：
支持方怡然成為歌星。
支持方怡然出線走向大舞台。
方怡然是我們的驕傲。
方怡然我們堅決支持你。
張草根等人拉著橫幅，走上街頭，開始遊行起來。
走過一條條街道，立即引起關注，不斷有人指指點點，同時也有很多人加入隊伍，除了好玩，還有一些也確實是方怡然的粉絲。
隊伍從十幾人，到幾十人，半天下來，足有上百人。
一連兩天，遊行隊伍成了新安縣一道風景，電視台甚至進行了報道，有個照相館特意給方怡然做了個大海報，放在遊行隊伍裡。
傍晚，陽光燦爛。
街道邊一家新來的茶樓，三樓窗口，林小可和劉侃相對而坐，麵前茶香飄逸。
“這規模怎麼樣？”林小可看著街道上示威的人群，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就是捧，接下來怎麼殺。”劉侃很誠心請教。
“如此規模，加上有方怡然的大海報，和方怡然無關，彆人絕對不會相信。”林小可眯了眯眼：“這群人假如出點意外，比如和彆人衝突，打砸搶，你說，方怡然能逃脫牽連嗎，名聲一落千丈，政府都要出麵封殺。”
“可這群人挺規矩，很難和彆人衝突，更彆說打砸搶了。”
“用點腦子，好不好。”林小可翻了個白眼：“明天，你自己挑選一些人加入隊伍，想要搞點事情出來，豈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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