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周瑩瑩臉色很冷，抬手做了個下劈殺頭的動作，語氣森冷：“江上有江上的道，他們已經違規了，不能留。”
周瑩瑩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喬宇恍惚了一下，似乎這姑娘才是老大。
對麵。
一群人押著幾位姑娘上了船，船離開岸幾十米，停泊下來。
“老大，這幾個娘們怎麼辦。”
老大薑亮是個四十幾歲壯漢，戴著大墨鏡，秋天江風很冷，依舊敞開衣服，露出肚子。
一位年輕人上前請示。
“先關進船艙，這次有七八個了吧，等把於老大解決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薑亮揮了揮手，咧嘴笑著。
旁邊二十幾位手下，立即發出一陣歡呼，道上混，尤其他們這夥人，在江上四處流竄作案，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及時行樂，是他們最開心的事，尤其是女人，而且八個，年輕貌美。
馬連秋等姑娘被壓下去，薑亮看了一下身邊一位年輕人：“王六，可以動手嗎。”
王六不是排行老六，而是在長江王家，水下功夫排前六。
“放心吧，交給我了。”
王六甩下披風，露出裡麵黑色緊身服，腰間還掛著工具。
走到船舷邊，一縱身，頭下腳上，紮進水裡，就像一條魚，隻濺起一點水花，水麵上很快一片平靜。
喬宇這邊，於老大盯著對麵，一臉緊張：“水鬼王六動手了，他水下功夫一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弄穿我們的船底。”
“你們可以跑。”喬宇有點疑惑，船開起來，肯定比人在水下快。
“誰跑誰算輸，以後就得離開長江。”於老大苦笑了一下。
“喬宇，我們上，二十分鐘後，於老大報警就說他們拐賣婦女。”周瑩瑩語氣不容置疑，身軀挺立，就像出征的將軍，大聲吩咐：“老五，你帶人過去，不讓那些人上岸，堵死在船上。”
說完，周瑩瑩拿著準備好的工具，拉了一把喬宇，同時縱身，躍進水中。
“能行嗎？“王五看著平靜下來的水麵，瞪大眼，一臉戰戰兢兢。
他怕水。
“現在隻能相信他們，老五，帶人上岸，繞過去。“於老大揮了揮手：“船上隻留我一個人就行。”
他要坐鎮指揮，同時，也要和船共存亡。
他本來就是個漁民，一次被人欺負，被逼拿刀反擊，這才在江上殺出一些地位。
他沒有過得硬的背景，這條船就是他的家產，跟著他十幾年風風雨雨。
這次算是拚命一搏，死，也舍不得離開長江。
對麵，有人驚呼：“他們也下水了。”
“垂死掙紮而已，據我所知，於老大那邊可沒有什麼水下高手。”薑亮哼了一聲，自信滿滿：“你們瞧著，這麼遠距離，他們的人都要浮出水麵換氣。王六可不一樣，彆說閉氣功夫一流，水下就像遊魚，彆說對方兩個，十個也是送死。”
“老大威武。”旁邊的人紛紛拍著馬屁。
一群人同時盯著江麵，很快，臉上笑容消失，變得有點嚴肅起來。
足有五六分鐘，兩條船之間的水麵一片平靜，對方的兩個人沒有出來換氣。
連同王六，三個人就像消失一樣，連個水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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