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
房車停在街道邊小公園的一個角落,喬宇端著茶杯,看著麵前齊眉短發的姑娘,微微笑了笑:“這件事,還得麻煩你跑一趟,至於報酬……”
“報酬的事情,不用提,我這人最看不慣就是東洋鬼子。”姑娘立即擺手,笑得很燦爛:“揭露事實真相,本來就是我們記者的職責,而且,這件事辦妥了,我實習也能轉正,我還要感謝徐少給我這個機會呢。”
“那我就謝謝萍萍姑娘。”喬宇放下茶杯,客氣地伸出手:“合作愉快,改天我請客,希望姑娘賞光。”
“請客就不用了,徐公子的癖好,蘇城儘人皆知,我可不敢冒險。”
姑娘莞爾一笑,並沒有握手,扭身走出房車。
“……”
喬宇伸著手,一臉尷尬。
旁邊,初晴和齊明秀同時輕聲笑起來。
該,真是惡名在外,人家姑娘連手都不願讓你碰。
另一邊,季遇家小樓臥室內
足足停頓了十幾秒,季遇喉嚨裡發出一陣絕望的嗚咽,下意識抓起地麵上的匕首,這是自己的,原本放在梳妝台抽屜裡,肯定被賊用來撬開暗門。
狗日的,還把匕首留在暗門裡,這是對自己的譏諷。
看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季遇有種抹脖子的衝動,六十萬,那可是本田零九的錢,自己拿什麼交代。
匕首在脖頸間滑動,一陣冰涼,季遇打了個寒戰,頹然把匕首扔在地麵上。
死,也要勇氣。
他就是個慫包。
“季老板,快點開門。”
外麵,又傳來餘蘭華的叫喊聲,季遇緩緩站起,拖著沉重的步伐,再次走到陽台,趴在欄杆上,帶著哭腔,大聲叫道:“本田先生,我的錢……被偷了。”
外麵瞬間靜了一下,怎麼回事?錢被偷,也就是說,沒錢了。
“狗日的季遇,你踏馬耍我們。”
狂龍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臉頰漲紅,滿滿的憤怒。
談來談去,滿懷希望,臨到最後,錢沒了,前麵說的全她媽放屁。
“季遇,你再說一遍。”
本田零九臉色一冷,仰臉看著季遇,聲音嚴厲。
“我的錢,昨晚被全部偷走了。”
季遇聲音顫抖,滿臉的沮喪絕望:“大家相信我,真的被偷了,昨晚我可是準備了六十萬,六十萬啊。”
說著,季遇竟然涕淚交流地哭起來。
“狗日的季遇,你下來,我們打死你。”狂龍指著季遇,大聲吼著:“錢我們不要了,讓你替我們兄弟抵命。”
“打死他,打死他。”
其他工人也跟著怒吼,滿臉煩躁激動,看情況,這個季遇鐵定付不了錢,從滿懷希望,到極度失望。
心理極度反差,一般人都會失控,何況狂龍等一群粗野老爺們,瞬間情緒拉滿,接近瘋狂。
如果季遇這時候出來,無疑真的會被打死。
“報警。”
本田零九眼看著情況有點失控,當機立斷,向季遇吼了一句。
“對,報警,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