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小縣城,有點蕭索,一夜風吹,小院子裡的大柿子樹,落了滿地枯葉。
餘慧把落葉清掃完,又把堂屋客廳打掃擦洗一遍。
“丫頭,你很久沒回家了。”
爺爺餘蘭奎坐在沙發上,戴著老花鏡,手拿一份報紙,頭發花白。
絲毫看不出,曾經是個小縣城知名的武師。
隨著經濟發展,和平年代,大家對經濟物質追求激進,傳統武術在小縣城漸漸沒落,兩個兒子都不喜歡,外出讀書,都留在了大城市。
偏偏孫女餘慧,不吃書,偏愛拳腳,打小跟著爺爺,十幾歲傳統套路就得過大獎。同時,對實戰也有研究,劍不離身,按照餘蘭奎這一輩幾個老不死說法,青出於藍。
九十年代左右,港台片流行武打,武術在年輕人裡有點升溫。
餘慧用爺爺一點積蓄,開了個武館,小小年紀就成了館長。
後來又把武館改成保安公司,貼近實際,培養並向外輸出人才,在新安縣一下子名聲鵲起,年輕的公司老總,讓人羨慕。
餘蘭奎從不過問餘慧的事,餘慧隔三差五回來一次,收拾院子。
最近忙,餘蘭奎都記不得她多久沒回。
麵對爺爺的話,餘慧沒有回應,隻是繼續擦著桌子,有點氣呼呼地用力。
“安保公司的事情,最近在新安縣傳開了。”餘蘭奎放下報紙:“要不,關門算啦,你一個姑娘家,彆操那麼多心,找個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
對於孫女的事業,餘蘭奎抱著玩玩的態度,女孩子嘛,有個好歸宿就行。
“關門,絕對不可能。”
餘慧氣呼呼把抹布扔下,虎著臉:“太他媽欺負人了,那個歐陽毅,承認他是個高手,他的誌向是挑戰全國武館,乾嘛在這小縣城不走,非得堵在我們保安公司,我們不認慫就不罷休。”
“其實,你可以不接受挑戰的。”
“如果單純安保公司,我可以不接受,可我們同時還是個武館。“餘慧一臉倔強,憤憤說道:“想騎在我們頭上尿尿,門都沒有喬宇回來啦,一定能收拾他。”
“你對喬宇似乎很有信心。”
餘蘭奎推了推老花鏡,看著孫女。
“那當然,他就沒輸過。”
提到喬宇,餘慧露出笑容,不知為什麼,心中一鬆,這幾天的鬱悶一掃而空。
“那個……喬宇今年多大?”餘蘭奎眯眼笑了笑。
“他……”餘慧忽然會量過來,瞪了一眼爺爺:“你管人家多大,彆給我亂點鴛鴦譜。”
“你都二十了,彆真成了野丫頭。”
“我就是野丫頭,這輩子也不嫁。”餘慧哼了一聲,背上青鋼劍,大步出門。
老爺子也真是的,溜溜鳥下下棋不好嗎,每次都催婚,自己才二十,乾事業年紀,搞哪門子婚嫁。
再說,自己見到的男人都軟綿綿的,沒幾個有喬宇那樣陽光燦爛的。
想起喬宇會過來,腳步輕快很多,街道上空氣似乎都很清新。
路上,行人匆匆,不時傳來一陣議論,很多是關於餘家安保公司的。
也難怪,在小縣城,最近餘家安保成了熱
門話題。
先是兩位教練的新聞,朱曉宇調戲女學員,宋更強暴梅花。
雖然前者被大師兄打斷了腿,後者據說在蘇城已經畏罪自殺,但這種有色新聞力度很大,久久不會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