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好好說話。”
休息室內,喬宇瞪著趴伏在茶幾上的陳鴻誌,一陣無奈。
這家夥,通過回春功,自己琢磨出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就把亂七八糟的特異功能,和自己綁定起來。
我踏馬就是個農村窮小子,把我當成神明崇拜,也不怕折我的壽。
“我說的話發自內心,絕無半分不敬。”
陳鴻誌直起腰,方正的臉頰滿滿的認真虔誠:“這幾天我修行回春功,又有感悟,一陰一陽謂之道,回春功刺激男女,同樣也是陰陽,暗合天道,我已經感悟出一個係統的理論,打算在回春功之上繼續發揮,名稱我都想好了,就叫喬氏陰陽輪回功。”
“彆,彆。”喬宇急忙擺手:“記住,你琢磨出什麼玩意,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叫陳氏也行,或者牛氏馬氏,哪怕狗氏也行,就是不能叫喬氏。”
農村人,價值觀直接,喬宇並不信什麼鬼神。
但是,純樸的鄉村觀念,做事要對得起良心。
舉頭三尺有神明。
思想矛盾又奇怪地統一,這就是大多數農村人一輩子信奉的原則。
喬宇擔心陳鴻誌鼓搗出什麼奇怪玩意,彆傷天害理,連累自己被天打雷劈。
先堅決地劃清界線。
“遵大師法旨。”陳鴻誌微微點頭,一臉恍然大悟,語氣帶著敬佩:“大師不愧是大師,造福眾生,卻不圖名利,不沾因果,活得坦蕩逍遙。”
“我……”
喬宇看了看茶幾上的茶杯,極力壓抑住抓起來,砸破陳鴻誌腦袋的衝動。
真想看看,這家夥腦袋裡有多少水。
“外麵擂台上,那個叫歐陽毅的家夥,你看到了嗎,挑戰安保公司,你怎麼不出手。”
喬宇壓抑住惱火,換了個話題,指了指窗外院子中間的那些人:“你是蘇城武術協會會長關明尚大徒弟,難道鬥不過他。”
“我這幾天都在感悟回春功,這些身外之事,不予理會。”陳鴻誌語氣平淡,滿臉的寂然:“好勇鬥狠,那種野蠻行徑,對社會毫無益處,我現在已經不屑去做。”
“……”
喬宇再次無語,這家夥,修行得火氣都沒了嗎,大徹大悟,跳出紅塵?
可你又琢磨什麼男女陰陽大道!
不過,換個角度,大師兄是來新安縣傳播回春功的,餘家安保隻是個落腳點,他確實沒有必要為餘家安保出頭露麵。
休息室安靜了一下,正當喬宇想要拂袖而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餘慧和袁媛走進來。
“身體怎麼樣啦。”
喬宇摸了摸袁媛的腦袋,小姑娘他是認識的,那次跪在電影院門前,為她媽媽乞討醫藥費,還是自己和陳鴻誌幫助了她。
在蘇城,聽梅花敘說宋更的惡行,也提到過袁媛救了她,當時梅花南下追捕宋更,這小姑娘還在醫院裡。
“我已經基本恢複,幸虧陳大師的外氣治療。”袁媛輕聲回答,看著陳鴻誌:“今天我就是特意來感謝的,還給陳大師帶來愛吃的餃子。”
說完,袁媛把保溫壺放在桌上。
“彆這樣,總是麻煩你們母女,我不是說了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陳鴻誌溫和地笑了笑:“也不要把感謝掛在嘴上,要用實際行動,造福更多人,才是感恩的正確方法。”
“大師教導得是。”袁媛急忙點頭,一臉溫順:“還有一件事,要向陳大師彙報,我按照您的指導,練習回春功恢複傷勢,隱約可以內視到自己五臟六腑,但我及時停止,沒敢繼續練習下去。”
“這是慧根,萬裡挑一。”
陳鴻誌看著袁媛,驚訝了一下,眼中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