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的聲音很大,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吳情義臉色一下子通紅,羞惱地低聲吼著:“粗俗。”
“過獎,過獎。”喬宇大大咧咧走到吳情義麵前,拱了拱手:“我就是一個農村人,不懂什麼文雅,從小被狗咬過,聽不得狗叫。”
“喬宇,你彆太過分。”
吳情義瞪著眼,攥緊拳頭。
“你他麼說我過分。”喬宇絲毫不理會吳情義的惱怒,臉色一沉,針鋒相對地嚷道:“你暗中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針對我們的安保公司,那個宋更是你指使的吧,還有台上這家夥,誰不知道是你師兄,沒你指使,他吃飽撐得,到這小地方撒野,打什麼擂台挑戰。”
“你還到這指手畫腳,真不要臉,還有b臉說我過分,我呸。”喬宇越說越惱火,手指著吳情義的鼻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和我們競爭安保公司,下輩子吧。”
“喬宇,你彆太囂張。”
吳情義被指著鼻子罵,忍無可忍,大聲吼著,用力揮舞拳頭。
“我就囂張,怎麼啦。”喬宇鄙視地撇了撇嘴:“有本事你自己來,我們決一勝負,輸了馬上關門。”
“我,或者他們幾個,隨便挑。”
喬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滿臉酒氣,然後手指點了點陳鴻誌餘慧,甚至點了一下瘦小的袁媛。
這簡直就是蔑視。
“吳總,接了。”有人起哄,大聲叫嚷:“不會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吧,你可是得過散打冠軍的。”
吳情義鐵青著臉,掃視一眼,袁媛嚇得躲到陳鴻誌身後,對著吳情義不斷擺手:“彆選我,彆選我。”
吳情義氣得咬牙切齒,這小姑娘,就是喬宇對自己的侮辱而已,當然不會選,要選也是喬宇餘慧等人,至少勢均力敵。
“吳總,彆上他的當。”
有人大聲提醒,吳情義臉色一變,今天是歐陽毅和餘家安保之間的挑戰,怎麼忽然變成自己衝鋒陷陣了。
剛才被喬宇氣糊塗,差點著了道。
“我有什麼和你們爭的,各開各的公司。”吳情義臉色迅速恢複平靜,有種看透喬宇陰謀的得意:“彆轉移視線,打不過歐陽毅,就承認。”
“是啊,打不過就認慫,拖拖拉拉,算什麼英雄。”
有人附和吳情義,尖聲叫起來,緊接著,又是一陣議論。
“誰他麼說打不過這個家夥了。”喬宇手指著台上的歐陽毅,搖晃著腦袋:“就這家夥,我們村隨便拉出來一個老頭,三拳兩腳就能把他打趴下。”
“喬宇,你喝多了吧。”
現場響起一陣哄笑,歐陽毅的功夫有目共睹,都是實打實,這幾天,都有年輕人開始崇拜,想要拜他為師。
喬宇竟然說不堪一擊,真的算是醉話差不多。
“誰他麼說我喝多了,我清醒得很。”喬宇擺了擺手,伸手從身後把周陵拽出來:“你去,把那家夥打趴下。”
四周的人一愣神,周陵穿著粗布衣服,臉色風吹日曬的暗黑,皺紋道道。
完全是個吃過苦,飽經風霜的農村老頭。
瘋了吧,竟然真的讓一個農村老頭上。
更讓大家震驚的是,老頭竟然真的走向擂台,一邊走一邊念叨:“我就知道,你的茅台不能白喝。”
“老大爺,你真的要上台。”
有好心人攔住周陵,急忙提醒:“那個人可很能打。”
“沒辦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又拿又吃,不得不上。”
周陵依舊嘮嘮叨叨,腳步不停,到了擂台前,緩緩爬了上去,竟然有點微微氣喘。
“你找死!”
擂台上,歐陽毅上下打量周陵,身體還算壯實,但也就普通農村人那種,看不出任何奇特。
忍不住皺眉,這是對自己的羞辱。
等了這麼多天,喬宇竟然讓一個農村老頭上來,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