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喬宇的答複,夏翠蓮滿意地離開,一邊走還輕輕哼著歌,在她心中,沒有喬宇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辦?”
兩村合並的事情,初晴也有耳聞,好奇地看著喬宇。
“要是你,會怎麼處理?”
喬宇反問了一句,初晴想了想:“我們歐陽家一句話,沒人敢反對。”
“……”
喬宇翻了個白眼,這麼離譜,也難怪,不在一個檔次,無法相提並論。
“威脅,收買。”初晴給出另一種極端方案:“綁架,暗殺,也不是不可以,解決掉領頭的,一切好說。”
“彆彆彆,還是按照我的方法吧。”
喬宇急忙擺手,初晴這麼清純的小姑娘,主意怎麼很邪乎,邪乎得有點血腥。
村與村之間的矛盾,經常有,平時打架鬥毆過的村民,有時候在親朋家遇到,還會客氣地遞根煙。
說白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說說你的計劃。”
初晴也伸手摟著喬宇的胳膊,有點撒嬌地搖晃。
可惜,沒有夏翠蓮的規模。
“你跟著我就知道。”
喬宇賣了個關子,事實上,隻有粗略計劃,還得見機行事。
傍晚。
大劉村村長馬啟書家,客廳裡擺著酒席,十幾個人一頓狼吞虎咽,又喝了兩箱啤酒。
“瑪德,信訪辦的人,還不想接待我們。”
花二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嚷著:“那個李領導路過,一句話,那些人跟個孫子似的,不僅讓我們進屋,還倒茶倒水。”
“可惜沒有吃的,這一天下來,餓得前心貼後背。”
絡腮胡羅布山哼了一聲,拿起一個雞腿,用力啃著。
“村長不是招待了嗎。”花二瞪了一眼羅布山:“上訪就是要裝點可憐,狗日的你還想信訪辦大魚大肉招待你嗎。”
“我覺得,事情到此為止,領導已經重視,明天就不用去了,好好休息。”
馬啟華在一旁插言,他是馬啟書的本家兄弟,並不太願意上訪,被馬啟書逼著,代表村長馬啟書出麵。
鬨事,總得有個馬家人。
“不行,我們要堅持,直到縣裡撤消兩村合並的計劃。”馬啟書擺了擺手,花二立即把目光轉過去:“馬啟華,你狗日的在風華村豬場上班,就為他們說話,是不是,再有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我花二把醜話說前麵,砸你家玻璃。”
“不可理喻。”
馬啟華是老高中生,有點墨水,不想搭理花二。
“花二,不要太粗魯,都是自家人,注意分寸。”
馬啟書急忙教訓花二,臉上卻帶著笑,這次上訪,花二和羅布山是主力,兩個人手段也狠,現在,大劉村誰要是說合並,就會被兩個人教訓。
還有兩家不僅被砸了玻璃,鍋灶都被花二拆了。
“我他麼就是粗人,不懂什麼分寸,上次喬方的事,把他老婆扔在醫院,害得我借了一大筆錢,老子和風華村不共戴天。”
花二又拍了一下桌子,一臉懊惱。
“你沒有摸幾手,過過癮嗎。”一位村民猥瑣地笑著。
“摸你媽,人家是大肚子,你當我像你一樣畜牲。”
花二站起來,罵罵咧咧氣呼呼走出馬啟書家院子。
晚霞落儘,天色漸漸暗下來,花二回到家,拿了個彈弓,斜挎個小包,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