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什麼投毒。”
蘭友明忽然打了個哆嗦，似乎寒風從脖頸灌進去，慌忙把碗裡的湯喝完，把錢放在桌上，快步離開。
沿著街道快步走了一會，鑽進一條小巷，推開一個小院門，又敲了敲堂屋，一位波浪發姑娘打開門。
蘭友明進門，順手把門關上：“小苗，我忽然想出去闖闖，你不是說哥哥在南方嗎，帶我去，今晚就走。”
“今晚有點急，明天吧。”
小苗打了個哈欠，隨意揮了揮手：“不過，出外到處要錢，租房，生活費，我可不想吃苦。”
“放心吧，我是農村出身，有力氣，可以養活你。”
蘭友明很豪氣地揮了揮手，一臉自信。
“你現在還有多少錢，這次出去，至少帶個三五千。”
小苗瞥了一眼蘭友明，張開手掌。
“我哪有錢，不是全在你那裡放著嗎。”蘭友明瞪大眼：“那是我全部家當，所有糧食都賣了，還有我這幾年積蓄。”
“那點錢，已經沒了。”小苗伸手從脖頸下麵抽出項鏈，又展示一下耳環，晃動手腕上的手鐲，都是金光閃閃：“還差點錢，欠著呢，你明天還了。”
“你……你踏馬把我的錢全部花完了。”蘭友明一下子瞪大眼，大聲吼起來。
“吼什麼，不就是花你點錢嗎。”小苗翻了個白眼：“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跟著你，圖什麼，不就是打扮打扮自己嗎，怎麼，這點就不願意啦，說對我好，難道是假的，就是放屁。”
“我說對你好，當然是真的，但你也不能這樣敗家啊。”蘭友明紅著眼吼道：“以後還得過日子呢。”
“過日子？”小苗哼了一聲，一臉鄙視：“就憑你這點實力，誰跟你過日子，拿出三五千，明天帶你去江南，如果沒有，今天最後一晚，天亮就滾蛋。”
“你……你……你……”
蘭友明指著小苗，惱怒得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個女人信誓旦旦要和自己好，把錢花光，立馬變臉。
“你這個騙子，把我的錢還回來。”
蘭友明大聲吼著，小苗揮了揮手：“屁，你以為我是白睡的嗎，也不撒泡尿照照，沒錢，我他媽怎麼會和你上床。”
“你個婊子，還我錢。”蘭友明怒吼著，撲向小苗，一把掐住她的脖頸，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眼睛瞪得滾圓。
“沒有。”小苗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一臉倔強。
“沒有！沒有！我讓你踏馬沒有。”
蘭友明絕望地吼著，現在，自己下毒的事情暴露了，必須逃，但身無分文，能逃去哪。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騙光了所有。
憤恨在心中滾動，蘭友明咬牙切齒，腦袋一陣發脹，眼珠子都冒火，情緒失控，不斷吼叫著：“你個婊子，還我錢，還我錢，還我。”
手底下不自覺用力，再用力，小苗臉上露出一陣恐懼，用力掙紮，再掙紮……
漸漸的，小苗雙腿蹬幾下，伸得筆直，沒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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