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樓!
“三公子,門主有請。”
“不知道父親有何要事?”
“這個不知,隻知道大公子二公子都去了。”
“多謝師弟。”
陽光剛穿透雲層,一簇簇的落在地上,打在身上,格外的暖和。京墨正愜意的曬著太陽,就被京決明派來的人打攪了。京墨整理好衣衫長歎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看著自己的躺椅。京決明坐在正主的椅子上,手裡還盤著一對圓玉石。正和京錦紋談笑,看到京墨來了,瞬間就垮下來臉。京墨低著眸子,上前恭敬行禮道!
“父親,大哥,二哥,來遲了,來遲了。”
兩位公子同時轉身回禮,這兩位便是大公子苡仁,二公子錦紋。京苡仁雖然生的細皮嫩肉卻一身武夫氣質,雙手也因為長年習武的原因布滿老繭。也許是因為需要一層保護色來維持京家大公子的尊嚴,所以京苡仁長年都是一副極為嚴肅的模樣。京錦紋麵上沉穩許多,和決明五分相像,麵相清秀,修為也算這輩的佼佼者,所以仙門的茶餘飯後總喜歡拿京錦紋和書羽涅做比較。坐在上麵的京決明看到京墨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有些不耐煩,心裡正醞釀著火氣,卻又想到大事在前,眼神警告了一番,才極不情願道!
“知道來遲了就好,”
京墨低著眸子,眼裡泛起絲絲冷意來,知道自己來也隻是擺設,悄悄的站到了一側。京錦紋見氣氛尷尬,向前一步解圍道!
“父親說有正事,想必挺重要的。”
麵對京錦紋,京決明到顯的慈愛許多,到真真切切的像一個父親!京墨心裡暗自嘲笑著京決明的無知,人心不古,他那兩個兒子誰不想在他把漢宮秋敗光前得到手。現在喜歡的要緊,不知道真等到京錦紋逼宮那天,自己的父親還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對對對,差點忘了,如今眾仙門齊聚淮揚,葉樓主也在我淮揚,我們應該儘地主之誼,臘八時設宴,我要宴請眾仙門,這件事就交給錦紋去辦。”
還沒等到京錦紋開口,京苡仁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進言,京墨就站在兩人身後看著京決明的黑臉一言不發。
“父親,二弟想來不喜熱鬨,不如就交給苡仁,苡仁定當竭儘全力,”
“大哥說的是,我一向不喜熱鬨,不如父親就交給大哥,孩兒也相信大哥不會辜負父親的期待!”
京錦紋自動將所謂的美差讓給了京苡仁,京苡仁卻滿臉不服氣,像是京錦紋原本就奪了自己的功勞一樣!京錦紋也不在乎,因為從上殿到現在就沒有正眼看過京苡仁的臉,京決明聽到自己的好兒子都這樣說了,當然也一百個同意。
“好,既然錦紋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吧!”
“是!”
京苡仁像是得到了一件寶貝,開心的跟什麼似的。等京決明安頓妥當,三人就散了。京錦紋硬要拉著京墨敘舊,兩人不知道何時走到了漢宮秋的後崖。再往前一步就是大片雲海,一眼望不到邊。像是鋪著一層棉花似的,騰著淡淡的霧氣。雲海的下麵就是萬丈深淵,從來沒人知道下麵是什麼。京錦紋一副好哥哥做派安慰道!
“父親就是那樣,你彆往心裡去!”
“二哥說笑了,有二哥護著,父親如今對我已經很客氣了!”
“你是我弟弟,我當然會護著你,就像你會幫我一樣!”
京錦紋輕拍了拍京墨的肩膀,安慰著京墨,笑容溫和!京墨卻覺得脊背發涼,為了不引起京錦紋的懷疑,京墨淡定的回了一個傻笑道!
“我當然會幫二哥,還有大哥,”
京苡仁一邊安排菜品,一邊廣發請帖,卻唯獨忘記了葉蟬衣。在這樣的情況下,葉蟬衣到落的清閒。正打算等漢宮秋設宴的時候溜之大吉!心情極佳的翹著二郎腿,安逸的喝著熱茶。京錦紋早早從自己的心腹那裡得知了消息,高興的老往京決明那裡跑。不停的誇讚京苡仁辦事細心,順便講了一番葉蟬衣的重要性,這次若能請到葉蟬衣,對京門如何如何有幫助,京決明也十分同意,期待著能請到葉蟬衣,長長京門的氣勢。
“樓主,那漢宮秋也太看不起人了,這次廣發請帖,也沒有請寒水樓!我們明明就在淮揚,看不起誰啊!”
白芨生氣的挽著袖口,向葉蟬衣抱怨著。葉蟬衣也沒有計較,隻是覺得白芨俗不可耐!看了一眼白芨,示意白芨閉嘴!白蘇安慰道!
“傻丫頭,趁著他們去漢宮秋,我們正好可以回寒水樓,好和姐妹們一起過年!再說了都是拉攏人心的事兒,樓主去了不免煩躁!”
“是,白蘇說的是,可是他們就是看不起人!”
“聽說是大公子主持,大公子為人莽撞,到也未必順利!”
書羽涅自然的接上了白蘇的話,一語點醒了葉蟬衣。忽然想起攪渾水的京墨怕是要來了!思索著放下茶杯,隨即就聽到了敲門聲,葉蟬衣心裡咯噔一下,心下不好,拉著書羽涅就跳窗離開了!撂下一句“我不在”就溜之大吉!
“樓主!”
白芨爬在窗邊看出去,葉蟬衣和書羽涅早沒了影子!心裡還正疑惑,隻覺得兩人如此簡直是沒眼看。就算不想去,拒絕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乾戈。白蘇疑惑的打開了門,敲門的正是京墨,身旁還跟著京錦紋!京墨到沒有像往常一樣調戲白蘇,白芨剛轉身就被白蘇拉了過來!
“京公子!”
“白姑娘,這位是我二哥京錦紋,特來向樓主請罪,並邀請樓主參加宴席!”
“……樓主,”
“樓主不在,不如京公子明日再來,或者有什麼話留下,婢子帶給樓主!”
白蘇一想到葉蟬衣跳窗的那一幕就心生尷尬,不知道怎麼打圓場,白芨卻率先反應過來回答了京墨!京墨看到大開的窗戶,雙眼微眯!京錦紋第一次見葉蟬衣就吃了閉門羹,倒也不惱,留下請帖就和京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