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樓!
“說說吧兩位,今天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為那樣?”
書羽涅習慣性的靠在牆上,讓冰冷的牆體侵蝕身體,提醒著身體每個組織要時刻保持清醒。今天的事鬨的著實大了些,如果不是葉蟬衣趕到,這幾人怕都要藏身在那個地方了。不隻是書羽涅和白蘇,就連葉蟬衣都有些後怕。白芨和白蘇端站在葉蟬衣麵前,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書羽涅瞧見了葉蟬衣的袖口處隱著血跡,滿眼擔憂!心中默默歎氣,說道!
“我被一人引了出去,見那人使的掌法和上次傷的我一樣,就想跟上去看看究竟,不想被引入陣中!”
“你是被破月打壞了腦袋是不是?折筋抽骨的痛,這就忘了,今日若連累白蘇和京家三公子,萬死你也難辭其咎!”
“破月?”
書羽涅驚訝問道,葉蟬衣是憤怒的,一掌拍斷了桌子,“哢嚓”一聲過後,本來安靜的屋子越發的壓抑。白蘇不自然的眨了一下眼睛,雙手緊握,白芨輕握著白蘇的手,表示安慰。書羽涅渾身的疼痛告訴自己,今日的確很魯莽,知道葉蟬衣生氣了,低下眸子充滿歉意道,
“這次是我的的疏忽,”
“書羽涅,你以後若是不聽我令行事,你便回水安息吧!”
“以後不會這樣魯莽行事了!”
“都滾!”
葉蟬衣疲憊萬分,似乎說著說著就要沒了力氣。白蘇和白芨行禮退了出去,書羽涅走上前抓住葉蟬衣的胳膊,掀開袖子才發現一道劃痕。劃痕很深隱約可以看見白骨,還露著若有若無的黑氣。葉蟬衣抽回了手,本來的疼痛感現在愈發的濃烈。剛才用力的原因,傷口處的血越發流的放肆。,
“被草人所傷,有毒?”
葉蟬衣看了一眼書羽涅,輕輕點頭。書羽涅眉頭緊鎖,自責萬分,滿眼的心疼!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隱隱無力,手腕處也像是被剜了一道口子。
“這該怎麼解?”
“打盆清水!”
葉蟬衣把手腕放進清水裡,左手雙指並攏,一股子紅光環繞著手臂,隨即黑色的血便順著傷口流了出來,直到血液變紅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書羽涅立即撈出葉蟬衣的手,仔細擦乾上麵的水漬,看著傷口還滲著紅色的血液,書羽涅細心的包紮了一番。葉蟬衣靠在椅子上,解開了早已經封住的穴道,雙眼緊閉,緩緩運氣!書羽涅也軟下了姿態,有些懊惱道!
“今日……是我不對!”
“也算是個教訓,人心叵測,不得不防!那人三番五次要取你性命,還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你該時刻警醒!”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還是讓白芨先回寒水樓,樓裡瑣事多,總要有人操持!至於那些小門戶的生意就停了吧,那個草人我要了,年前回去!”
“這個草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結界,需要極強的怨念,才能生成。草人本無生命,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安了一顆怨念極強的心臟。怨念之心,是個好東西。”
對於葉蟬衣的莫名其妙,書羽涅已經適應的很。知道葉蟬衣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也沒有多問。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葉蟬衣,觀察著葉蟬衣的神情。葉蟬衣眉頭微皺,很不舒服的樣子。書羽涅起身,直接打橫抱起將葉蟬衣放到床上,細心的替葉蟬衣蓋好被子。葉蟬衣還陷在震驚中回不過神,而書羽涅早已經關門離開了。
京家一大家子聚在大殿討論今天的事,京墨覺得疲憊也沒有在意。京苡仁嘴角的鮮血還沒有乾,京決明像是想到什麼,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京墨道!
“老三,你不在宴席,為何會出現在郊外?”
“回父親,這個……是葉樓主,葉樓主離開時說不認得路,兒子便給帶了一段路,也是半道上才發現郊外的異樣,誰知道會這樣!”
“父親,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設陣之人,這陣法如此惡毒,其心可誅!”
京錦紋又是以一個好哥哥的形象站出來幫京墨解圍,京墨一貫能伸能屈的作風讓自己又回歸到透明狀態。在京錦紋麵前顯的更沒有存在感,京苡仁臉色鐵青,眼神充滿殺氣。若不是不能明著來,恐怕會把京錦紋給打爬下。京決明隻覺得京錦紋言之有理,更是沒看到京苡仁的表情,於是又繼續說道!
“錦紋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不如讓兒子去查,一定會給眾人一個交代!”
“好,就按錦紋說的辦,你們兩個不要拖後腿!”
“是!”
京錦紋的勇氣也是讓京墨震驚,今日這陣發到底是沒有自己受一受,還不知道其中厲害,就要請命調查。連書羽涅都被玩的團團轉,京墨知道自己二哥比起那書羽涅還差一點,心中是漸漸感歎。
京墨一個人穿梭在七拐八彎的走廊裡,雖然很疲憊,一想起京錦紋和京苡仁兩個較勁,就覺得好笑。
“公子!”
“荊芥啊,彆老在彆人的地盤轉悠,”
“公子放心,屬下探過了,”
“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厲害一個主,今天我都差點折進去,”
“屬下失算,還請公子恕罪!”
“無妨,”
京墨背對著月光走,身後的燈籠連片的亮堂,眼前卻是一片漆黑。若不是熟悉路,恐怕會一腳踩空。天的另一頭覆著一層黑雲,風雨欲來,奢望無度,京墨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了好幾次,荊芥試探的問道!
“公子是不是想問這顆心是從哪裡來的?”
“對對對!你接著說!”
“從一個將死的婦人那裡所得,究竟經曆了什麼,屬下也不知道!隻是沒想到這婦人怨念極大,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
“天塌下來還有葉蟬衣頂著,無所謂,見機行事就好。澆油要澆的恰當,最近幾日老二肯定會時常找我,你就不要來了!盯緊葉蟬衣,現在這狀況若是一發不可收拾,還得靠葉蟬衣收尾,不能讓她離開淮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