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在旁差點噴笑出來,他可真是服了江執這種一本正經耍流氓和萬年不要臉的精神。
看看花樣男形同被雷擊的無辜小神情,怕是活到這麼大從沒經過這一遭吧。
而盛棠也是神補刀,“沒事兒司邵,你就直說吧,都是自己人。”
司邵沒轍,也隻能收回想要獨處的心思,就一五一十地把事兒倒了出來。
三分鐘後……
盛棠沉默。
咖啡上來了,司邵上一杯的還沒喝完,連同新添的一並推到一邊,重點攻心,“總不能把咱們z大的臉麵擱在球場吧?咱校籃球隊之前一直壓著g大,所以這次邀請函的事兒他們g大就想咬回來,知道小武前陣子骨折不能上場就發了挑戰信,想從他們手裡多搶幾張邀請函,就得應戰。”
盛棠攥拳捶桌,震得咖啡濺出了杯子。“講座不是咱們z大主辦嗎?”
“是z大牽頭,g大協辦,這次講座囊括了不少名家的作品,太受業內關注了,兩校的邀請函都搶瘋了,怪就怪這次多了fan神作品專場,一票難求。g大籃球隊手裡死攥著幾張富餘的,就等著咱們去踢館,對方撂話,贏了他們,邀請函雙手奉上。”
“沒小武找替補啊,就g大那群陰盛陽衰的玩意?”盛棠冷笑,“你個賽級選手級彆的還怕他們?單派你去打都手拿把掐的。”
“新增了外援。”司邵說了重點,“彆說小武不能上場,就算能也很懸,外援聽說是打過不少場錦標賽的,單靠我自己怎麼對付?”
盛棠咬牙切齒,“這幫孫子,招兒夠損的啊,找外援不怕勝之不武?”
“連續三年被壓,換成是你,你也得拐個彎報仇。”司邵輕聲說。
“等等……”肖也出聲,“我越聽越糊塗啊,司邵,你的意思是,讓棠棠替代小武上場……打籃球?”
“對啊。”司邵十分坦蕩。
肖也失笑,“你們z大是沒人了嗎?”
盛棠轉過身,手拄著臉盯著肖也。
肖也被這架勢弄得更是一頭霧水,“怎麼……”
盛棠清清嗓子,“司邵。”
司邵笑說,“你們不知道啊,棠棠籃球打得特彆好,彆看她個頭小——”
“說重點。”盛棠瞥了他一眼,敲敲桌子。
“但彈跳力強,身手敏捷,尤其是三分球投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所以棠棠除了人稱鬼才畫手外,在z大還有球神封號。”
盛棠及時打住司邵的話,好話說儘就行,再往下說不定能說出什麼來。她又一清嗓子,坐直,上下比劃了一下自己,對肖也說,“封號呢,雖說不大好聽,但意思是對的,我這個人啊淡泊名利,平時不愛摻和這種事兒,但茲要是我上場,什麼g大什麼外援都統統滾蛋。”
肖也是被震得不行,但又忍不住笑,“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會打籃球呢,平日是看你跑挺快的,但也沒往運動神經上想啊,你打籃球?老天,你這小個頭的……”
言多必失。
肖也眼尖瞧見盛棠微微一眯眼,趕忙打住。
沈瑤倒是相信了,讚歎,“太酷了吧,你打,我做啦啦隊。”
盛棠朝著她一挑眉,這才是六喜丸子精神。
整個過程,江執都在慢條斯理地喝咖啡,直到聽見司邵又提到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把g大打得落花流水時,他放下了咖啡杯,“你的意思是,讓這麼個小姑娘在一群男生裡擠來擠去打籃球?”
司邵明白江執的意思,說,“我不會讓人趁機對她揩油。”
“你人在球場,眼睛看的過來嗎?”江執冷淡。
司邵剛要說話,盛棠說,“他們想近我身難點。”
肖也也想到了這一層,擺手,“確實不妥,球場上你推我搡的,到時候是不是故意很難界定,你個姑娘家的太吃虧了。”
盛棠笑,“那是因為你沒看過我打球。”
沈瑤不解,“沒彆的辦法了嗎?”
司邵搖頭,“這場球賽兩校都知道,z大沒邀請函了,g大就壓著這點不放,說白了也是學生們的事,校方不會出麵乾涉。”
江執沉默了少許,咖啡杯往旁一推,“小七,跟我出來。”
還不到晌午,滾燙的天兒。
都說z大是百年名校,可校園裡的老樹有的據說都有千年了,茂密枝杈蔓延數裡,鬱鬱蔥蔥落了一路的陰涼,自然,上頭的蟬鳴聲也不小,吵出了人間煙火氣。
從涼爽的咖啡廳裡出來就瞬間熱成狗,盛棠手搭涼亭,江執早她一步出來,站在旁側許是想要抽煙,但想了想又把煙盒揣了回去。
盛棠聽見路過的女生們在小聲嘰喳好帥啊、好an啊……
江執把她拉到樹蔭下,免了日曬之苦。
“下午的講座沒必要去看,你想看什麼作品跟我說就行。”他語氣低柔。
盛棠不解,“你有fan神的修複作品專輯?”
“有,對外的不對外的我都有。”江執歎了口氣,“因為我就是fan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