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並不清楚她饞他身子饞到厚顏無恥的地步,笑了笑說,“你這是不趕巧了,這兩天正遇上一股寒流,降溫了,過兩天氣溫都稍稍升高些吧。”
她真是畏寒不畏熱的體質,敦煌的氣候條件那麼惡劣都不見她嚷嚷,還如魚得水的自在,最熱的時候也不見她怎麼出汗。相反他是真怕熱,在敦煌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他都熱得睡不著,空調開得低更難受。
東北這溫度對於他來說正好,像是現在,他還覺得挺舒服。
所以,此時此刻現在他倆的形象就是江執白色半袖t恤和牛仔褲,盛棠裹了件厚外套,外頭又披了件江執的外套。
就這樣,還哆哆嗦嗦地問江執,你不冷嗎?
江執見她跟隻鵪鶉似的,愈發憐愛,乾脆摟緊她,“還好。”
有人來接機,兩女一男。
男的歲數看上去跟江執差不多,個子也挺高的,穿了件藍色夾克衫,身旁兩位女性,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另一位長得挺嫩,像是跟盛棠差不離的年齡。
年輕的姑娘手裡舉著牌子江執江教授及其愛徒。
盛棠眼尖瞧見,樂了,嗬,還順帶著有她呢。
“現在怎麼做考古的女生這麼多啊。”她還不忘嘟囔了句。
就像是之前去北京的時候,小姑娘對江執那叫一個熱情呦。
江執不慌不忙回答,“所以,婦女能頂半邊天。”
婦女?
盛棠一皺鼻子,這個詞兒離她太遠,她的代名詞是青春無敵美少女。
男人先認出江執來,衝著他一個勁招手,笑容掛在臉上,一看就是個挺爽朗的人。江執抬手示意了一下,微微頷首,加快了腳步。
盛棠是坐在行李車上的行李箱上,被江執推著一路走出來的,見狀後,她問江執,“這是看照片認出來的還是之前打過照麵啊?誰呀?”
“薑老師。”江執揶揄,“登機之前是誰跟我說為我打開局麵來著?又說什麼跟薑老師怎麼怎麼熟,你這是眼神不好使沒認出來?”
盛棠聽出他調侃的語氣,在箱子上盤著腿紋絲不動的,來了個四兩撥千斤,“跟眼神好不好使沒關係,薑老師太帥了,我一時間沒敢認。”
“你給我把眼睛收回來!”
……
薑晉,本次漢墓保護性挖掘的領隊,從事考古業十餘年,有著豐富的知識儲備與帶隊經驗。跟在他旁邊的兩位女性,一位是隊裡漢墓文化的技術顧問,姓白,盛棠看得沒錯,三十出頭,也算是行內年輕的拔尖力量。
另一位是負責他們下榻的姑娘,姓柳,叫柳楊,她說自己的名字就是取父母的姓,典型的愛情結晶。一問年齡,果真是跟盛棠差不多。柳楊拉著盛棠的手,一臉羨慕地說,你看咱倆差不多大,你都這麼厲害了,還拜了這麼厲害的師父。
盛棠任由她扯著自己的手,笑說,你也挺好啊,這一趟跟下來也能轉正了,很好的機會。
心裡明鏡,這姑娘怕是覺得她之所以厲害,隻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師父吧,她知道她盛棠是誰啊就厲害?
薑晉跟盛棠打了個招呼,讚了句“英雄出少年”後就隨著江執一同坐在後麵,還有白老師一起。車行一路,正好方便薑晉為江執介紹墓葬的情況。
要說這漢墓發現得還挺戲劇化。
當時是位於撫集市下設的縣城郊區的隆福寺要修水池,工人們挖掘時不小心力道使大了,這一鏟子下去就挖出了一道石門。
這件事驚動了當地警方,而後相關考古人員介入,開始進行保護性挖掘。
最初考古隊剛趕到現場時,瞧著那石門的樣式和整體規格,初步判斷有可能是地宮。
地宮存在於千年古刹之下,那也是有這種先例存在的,方便存放些貴重物品和資料。
可石門一開,這情況就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