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江執一聲厲喝,“彆跟我裝糊塗!”
肖也脾氣也上來了,乾脆也不裝了,直截了當說,“你都遠走他鄉了,還管她身邊多了男人還是多了狗啊?一個是袁旭,一個是司邵,人倆都想把棠棠挖身邊,怎麼著?你嫉妒恨呐?嫉妒恨你有本事回來啊,擱我這兒大呼小叫的乾什麼?還有,司邵你不認識啊?之前又不是沒見過!江執,不是我說你,你都能把情敵給忘了,這段感情在你眼裡是不是真就有恃無恐了?”
江執在那邊沉默了好久,再開口時嗓音低了下來,聽著挺乾澀又沉重的——
“肖也,以後小七的朋友圈裡發什麼,你……能幫我截個屏嗎?”
肖也先是愕然,然後就明白了,“她把你……”
“嗯。”
一時間肖也不知道該憐憫他還是該幸災樂禍。
但從那以後,肖也也的確是給他截過幾次屏,有時候隔的時間長了,江執會主動問他。
他也是一臉無奈,“不是我犯懶,是棠棠她不怎麼發圈啊。”
這番話江執是不信的。
肖也便跟他解釋,“以前呢,那丫頭的確是恨不得天天刷屏的主兒,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十天半拉月才發那麼一條……”
發的又基本上不是自拍。
“我是感覺啊,小丫頭變了好多。”肖也補了這麼一句。
……
江執從沒斷過跟盛棠的聯係,哪怕她的聲音聽上去並不熱情。
打電話、發信息。
剛開始,不管是接電話還是回信息雖說慢了點,但至少能正常溝通。後來,打電話經常不接,發信息時常等不到回複就成了常態。
終於有一天江執在電話裡跟盛棠說,“我知道你怨我,心裡有氣,但是小七,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行嗎?”
盛棠這才知道,他一直通過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
她說,“江執,你不能太自私了。”
那麼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你身邊不是還有個程嘉卉嗎?
兩年前的情人節,那晚江執如期打來了電話。
而那一次盛棠及時接了。
當時她正在做設計稿,接了電話後就出了工作室,就那麼漫無目的地走上了街,耳邊是江執低低的嗓音。
有一對對情侶從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對手機那頭說,“江執,我們分手吧。”
那邊沉默了挺長時間,她能聽得到他呼吸的粗重和壓抑,良久後他啞著嗓音問,“什麼?”
分手吧。
盛棠清晰地強調。
可明明是想得很明白的話,說出口的瞬間就剜得心臟生疼。
江執還要說什麼,就被盛棠的下句話給堵回去了。
她說,“我累了,想放下了。”
不想再那樣煎熬下去,也不想明明兩個人之間已經出了問題,卻總試圖表現出無事發生的風輕雲淡。
她做不到。
對於分手這件事,這兩年的時間裡江執始終沒說一個“好”字。
仍舊會打電話給她,隻是,不像從前那麼頻繁了。
盛棠在跟肖也說完這番話,飲儘了杯中酒。
她在想,兩年了,該淡的也淡了,是這樣吧。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