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有人遠遠的揚聲,打斷了江執的進一步靠近。
一看,是祁餘回來了,身邊還跟著羅占。
羅占的臉色不大好,整條長街燈火通明,映在他臉上卻泛著青白,挺高壯的漢子,走路略顯輕飄。
不想能在攤位上見到江執,祁餘和羅占都驚訝了好半天。
走上前後,祁餘又確認了好一番,“江教授?是你嗎?回來了呀!”
羅占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執,兩年沒見,清瘦了不少。
江執見狀,也沒法再跟盛棠說些什麼,隻好作罷。跟祁餘說,“是,回來了。”
羅占問了他一嘴,“今天剛回來的?”
“昨天後半夜回來的。”
“那你——”
“《神族》真修完了啊?”祁餘一揮手打斷羅占的問東問西,迫不及待追問那幅壁畫的情況——
“我聽說病害挺嚴重的,保守估計都要三年的修複時間,你這是神速啊。快跟我們普及一下《神族》的情況唄。”
羅占在旁歎氣,“祁餘……”
江執一時間被祁餘纏得不行,剛想開口,就聽盛棠說,“既然你倆回來了,我就撤了啊。”
祁餘一愣,這才意識到氣氛有點怪異。
適時,羅占不著痕跡地用胳膊肘懟了祁餘一下,他說,“棠棠,你幫著看了一晚上攤,祁餘要請客吃飯的。”
“不——”
“哦對對對,我和羅占緊趕慢趕回來就是要請你吃飯啊,而且江教授今天也回來了,今晚也算是給江教授接風洗塵。”
祁餘的話接得十分及時,扭頭又對江執說,“必須一起吃啊,我還想聽你說說《神族》長長見識呢,酒和菜管夠啊。”
羅占在旁聽著頭疼,又暗自碰了碰祁餘。
可這次祁餘腦袋短路,扭頭看著羅占少許,驀地恍悟,“哎,你不能喝酒和大魚大肉的,醫生說了,未來一周你都得粗茶淡飯。”
羅占可真想一巴掌呼他後腦勺上,打得他七竅玲瓏。
他咬牙,“我可以看著你們吃。”
盛棠開口,“跟我就不客氣了,看攤又不累,飯我就不吃了,我回去還有一堆工作要做。”
“怎麼不累啊?我每天看攤下來晚上都累得要死,再說了,你還幫著賣了那麼多的貨,尤其是那兩萬的貨……”
說到這兒祁餘忽而有了警覺,下意識地瞥了江執一眼……
上次,盛棠就在江執和肖也身上坑了五千。
這次的兩萬塊該不會是……
沒敢深想,又不著痕跡地把話圓下去——
“所以肯定又累又餓了,棠棠,今晚我請客,任你挑還不行嗎?”
他死也不會把兩萬塊吐出來,哪怕,真就是宰了江執的。
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江執又不缺錢,還修了那麼一幅舉世聞名的壁畫,現在肯定賊有錢!
盛棠也沒心思來分析祁餘的話,她想了想說,“真的不用了,我其實……約了人。”
祁餘一愣。
江執轉頭看著她,“約了誰?”
約了誰?
她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哪想到他能刨根問底?正想著隨便翻個人名出來擋擋,忽然就揚起一道嗓音——
“棠棠。”
扭頭一看,竟是司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