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窩的紅痕壓根擋不住,這大夏天的。
盛棠昂首挺胸的,“我新時代新青年,管它呢。”
程溱眼珠子往下一瞄,手指順著衣領子往下滑,盛棠抬手拍掉她的手。她哈哈笑,“胸口的刺青該重紋了吧,都快啃掉了。”
盛棠穿好衣服,濕頭發散下來,沒搭理程溱。程溱有心逗她,“你家江執哪哪都好,就是,”她對著她上下比劃了一下,“就是太生猛,一回兩回還行,這長此以往,你這小體格能吃得消嗎?”
“還說,給你一頓回旋踢啊。”盛棠嚷嚷著。
程溱忍笑,“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不過話說回來,江執套路夠深的,不是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嗎,你這是又被他筐進去了吧,和好了這算是?”
盛棠上前捂她的嘴,“再消遣我,我就把昨晚肖也跟你睡一起的事說出去。”
程溱翻了個白眼,扒開她的手,“說去好了,我倆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怕你忌諱,我還好心把我的床讓出去呢。”
“知道什麼叫造謠生事吧。”盛棠咬牙,“我就說你倆天雷勾地火,我沒轍才跑彆人屋。”
程溱哈了一聲,“老天,真有你的。你當眾人瞎啊,就咱倆這身行頭走出去,你覺得咱倆誰更像是被天雷勾了?”
……
有時候話就是不能深琢磨,越琢磨就心虛。
早上這頓飯吃得盛棠這叫一個不安心,覺得自己足夠不要臉就一個大t恤出來,但在餐桌上,哪怕任誰看她一眼,她都覺得對方是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神。
而江執洗漱後來餐廳吃飯,當著眾人麵十分自然地一摸她的頭,順勢坐在她身旁用餐,盛棠一口粥差點嗆著。
肖也壞,故意逗盛棠,“棠棠啊,昨晚上你睡得好嗎?”
盛棠瞥了他一眼,一看他那張臉就知道沒安好心。剛要懟他,就聽江執慢悠悠回了句,“她睡得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
肖也憋著笑,“我這不是關心一下小師妹嗎,你昨晚上喝得那麼醉,她照顧你肯定很辛苦。”
盛棠聽著這話就全是內涵,臉生生燙了一下。
江執仍舊一副不疾不徐狀,睨了一下在旁看熱鬨的程溱,笑說,“家裡最操心你的婚事吧肖也,你說你身邊又不是沒有現成的,怎麼就不見你修成正果呢?所以多操心自己的事,我女朋友,就用不著你關心了。”
回懟加一箭三雕。
說得肖也啞口無言、程溱趕忙收了八卦心、盛棠紅著臉埋頭吃早餐。
吃過飯,大家就準備進窟了。
相比昨晚,江執看上去恢複如常,他有條不紊的安排工作,像是比從前更執著於窟中窟的開發。大家的擔憂也都放下了,盛棠說得沒錯,就是因為發現了薛梵教授的遺骸,他更會死心塌地的留在敦煌。
臨出發前江執拉住了盛棠,語氣溫柔了,“你要是累的話,在家休息一天吧。”
一句話說得盛棠臊紅了臉,心跟長了野草似的,趕忙推開他,“我累什麼啊,怎麼就累了?我精神氣爽得很。”
說完趕忙跟上大部隊。
但心裡想的是我去,精神氣爽……我這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江執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下一秒隻覺肩膀一沉,扭頭一瞧是肖也。
肖也把腦袋靠他肩膀上,食指往他胸前一懟,“她不累我累啊,人家擔心了你一晚上呢……”
江執咒了句艸,一把將他推開,“惡心的玩意,滾。”
身後正好沈瑤經過,搓了搓胳膊,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甩了句,“咱們團隊能不能有點正確的價值觀和癖好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