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時間為名!
能看出來,這本子王瞎婆子是不舍得給的,但礙著這兩年來的人情也不好意思不給。所以王瞎婆子聽見江執說還會歸還時,眼睛著實是亮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擺手拒絕了,歎氣說,“現在的日子啊,我過得挺舒心,本裡的東西我用不上,也不想再用了,所以本子就送你們了。”
說到這兒,她突然笑了,瞅著江執和盛棠兩個,說,“本子裡有不少老偏方,現在的年輕人不信這個,但我們老輩人可信呢,就是靠著這些偏方,有個頭疼腦熱啥的都不用去醫院。還有不少能用在孩子身上的,等你倆以後有孩子了,說不準也能用上,不比去醫院打針吃藥的要強?”
這話說的,讓盛棠覺得比肖也的還難接。
倒是江執,這次的情商井噴,笑說,“那行,我就收著了。”
盛棠扭頭瞅他。
江執轉過頭,與她目光相對,眼裡笑意加深,“偏方治大病。”
盛棠覺得他眼睛裡像是藏了鉤子似的,撇眼不看他了。
打聽驅邪草的事是其次,江執這次來,最大的目的是能找到敢入乾飯盆的人。
王瞎婆子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種地方哪會有人敢往裡進啊?還做領路的,更不可能。”
江執一針見血的,“當年您姐姐進乾飯盆應該不是一人吧?”
王瞎婆子支吾著,“……倒不是一個人進去的。”
“幫我們聯係一下吧。”江執輕聲說。
“這……”王瞎婆子遲疑,半晌搖頭,“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一來呢,當年敢進乾飯盆的領路人都老的老,搬走的搬走,很難聯係上了;二來呢,擱現在的人,真找不出敢當領路人的了。”
江執思量著,剛想開口,盛棠見狀截胡,椅子往王瞎婆子身邊一挪,挨著她,“婆婆,您看啊,我們要不是真著急找驅邪草,也不會千裡迢迢過來麻煩您啊。論對驅邪草的了解,誰能比過您呢?”
盛棠是個人精,尤其是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方麵上更是登峰造極。同樣的話如果從江執嘴裡甩出來那可能就是命令、是安排,從她嘴裡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嘴甜,加上楚楚可憐的小眼神……
肖也在旁“冷眼”看著盛棠的表演,心想著盛棠你可真要感謝老天爺沒讓婆婆瞎眼睛,要不然怎麼配合你的聲情並茂?
果然,王瞎婆子被打動了,輕歎一聲,“丫頭啊,你們幫了我,我也不能害你們不是?我是真擔心你們出事啊。”
“所以啊婆婆!”盛棠十分誇張,挽住她胳膊,“您得給我們找個靠譜的領路人才行啊,這樣才能保障我們的安全呢。”
王瞎婆子一臉為難的。
“那我們自己找,萬一找個半吊子呢?”盛棠屬於攻守並用,雙管齊下的,“乾飯盆呢,我們肯定要進,真要是來個隻圖錢不要命的半吊子把我們害了怎麼辦呢?您也說了,您是受了恩惠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送命吧?”
“你說你這個小姑娘……”王瞎婆子看看她,又看看江執,末了,問了句,“是必須得進呀?”
“是,必須。”江執回答。
王瞎婆子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問了句,“那……你倆結婚了沒?”
這話問得不但令江執一愣,就連盛棠也沒想到。
什麼套路這是?
兩人怔愣間,肖也來了個無縫銜接,“結婚了,剛領的證,這不就想著從乾飯盆回來辦婚禮嗎,我是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