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盛棠實話實話。
他將她的手跟自己的擺放在一起,含笑說,“你不覺得,這麼好看的手如果再戴點什麼會更好看嗎?”
“戴點什麼?”盛棠沒理解他的話,手表?手鏈?“那你想戴點什麼啊?”
江執抿唇淺笑,攥了攥她的手指,“比方說,戒指。”
盛棠覺得呼吸卡了一下,心臟差點蹦出來。
……
後半夜三人抵達了敦煌。
下飛機那一刻,肖也都恨不得原地做套廣播體操,抻胳膊又抻腿的,又感歎說這要是還住之前的公寓就好了,找家足療店解解乏。
江執瞅了他一眼,“拿行李。”
快出閘口的時候,肖也收到了苗藝的微信,問他安全落地了沒。他回複了句,正好被盛棠看見。
“當初拉了個群,她加了所有人,但怎麼就獨獨問候你呀?”盛棠取笑,“你是不是主動勾搭了?”
肖也欲哭無淚的,天地良心,他真是對苗藝客氣得不行不行了。
緊跟著苗藝又一條微信過來,肖也一看,是轉款信息。附上句你們的錢我不能收,當初就是為了還人情的。
臨走前,盛棠按照江執的指示,偷著往苗藝包裡塞了引路費。她明白江執的意思,去趟乾飯盆那是關係到生死大事了,錢雖然不能代表什麼,但他是不想欠了這份人情。
用錢來還人情,這種方式其實是有點傷人,但這很符合江執的性格,一碼歸一碼,不拖不欠。
結果人家姑娘又把錢給轉回來了。
肖也沒打算接受,回了句拿著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盛棠在旁感歎,“這姑娘也是實在啊,雖然對你虎視眈眈。”
江執對著肖也潑了盆冷水,“適當保持距離,微信能不聊就不聊,你不怕程溱多想?”
肖也趕忙收了手機,往兜裡一揣,推著行李快步往前走,“我哪閒聊了,都是正常溝通,程溱想看我手機隨便啊。”
盛棠跟在後麵……
怎麼又扯上程溱了?
來接他們的是祁餘,開著江執的那輛車。見著他們仨彆提多高興了,蹦著高跟他們揮手,又主動擁抱了肖也。江執他不敢抱,盛棠因為有江執在身邊,他也不敢抱。
一路往戈壁灘上奔的時候,祁餘說,“這麼晚了也沒想勞師動眾,兩個姑娘留家裡也不放心,所以羅占看家,我來接你們仨。”
盛棠瞧著後視鏡裡祁餘歡天喜地的臉,點頭說,“也對,你更適合當司機。”
祁餘聽出她的意思來,但沒惱,人還高興著呢。江執是半點時間都沒耽誤,先問了狐麵的情況。
祁餘忙說已經收到了,早他們一天到的敦煌。
“我和沈瑤按照你之前說的方法分離了寄生物,目前還在觀察,但經過對顏料層的初步對比,數據大致相同,說明壁畫上的跟你們帶回來的是一種東西。”
聽到這些,江執暗自鬆了口氣。
盛棠歎了聲太好了,肖也慢悠悠地說,“先彆高興太早了,彆忘了,0號窟裡的顏料那可是喂了血的,新的狐麵就算提取了顏料塗上去,能不能達到原壁畫的效果還兩說。”
不是兩說,是肯定達不到。
關於這點,其實六喜丸子成員都明白,尤其是江執。
所謂效果,其實就是壁畫的鮮活性。古人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保存了壁畫的鮮活,而後薛梵為了延續這種鮮活,不惜將自己困在地下窟中以血為墨。那麼現如今,壁畫正麵臨著生命衰竭,已經找到顏料層替代的他們,充其量隻能維穩,要怎樣恢複壁畫的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