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點點頭,二話不說就掏錢交了押金。那一刻,他覺得這院子,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什麼都靠著“老三”了。他在四合院裡長大,也該為這地方撐起一片天了。
接下來的日子,何雨柱幾乎天天往醫院跑。他給易中海送飯、洗衣,照顧得無微不至。四合院裡的人起初還有些驚訝,漸漸也都知道了情況。有人送來了雞蛋,有人送了兩根人參,有人甚至悄悄地塞了一些錢給何雨柱,讓他替他們表達一份心意。
院子裡的風似乎也變了。人們說話的時候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關懷。孩子們放學回來,也不再吵吵鬨鬨,而是輕聲細語地路過易中海的窗前。
春天終於徹底來了,屋脊上的雪化儘了,樹梢冒出嫩綠的芽。何雨柱站在院子中間,仰望著天空。他知道,這隻是個開始。易中海的病還沒好,院子也還有太多事要管。但他不怕。他已經準備好了,用自己的雙手,接過這根沉甸甸的接力棒,守住這方四合天地。
何雨柱站在床邊,神情凝重。他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一個曾經風風火火的男人,如今像老貓一樣安靜地臥在床上。易中海曾是那個站在院子裡一句話能定三家人冷暖的“老三”,誰能想到也有這樣一日。
他站了一會兒,便輕輕走出病房,掏出卷煙咬在嘴裡,靠在走廊的窗邊。火柴劃燃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裡多了一點茫然。他其實不抽煙,隻是今天這股壓在心口的悶氣,讓他忍不住想靠點味兒刺激自己清醒點。
“媽的……”他低聲罵了一句,掐滅了煙頭。
許大茂是他腦海裡冒出來的第一個人名。這個油滑裡透著點義氣的家夥,平日裡嘴碎得很,但遇事還是有擔當的。何雨柱心想,老易的事不能就自己一人扛著,也該有人分擔分擔了。他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便拎起飯盒往回趕,心裡想著怎麼找許大茂說這事。
四合院的午後顯得格外安靜,門前的石階上趴著一隻黃貓,見了何雨柱也懶得動彈。何雨柱回到家,換了件乾淨衣裳,拎著菜籃子出了門,直奔許大茂的屋子。
“大茂,屋裡沒?”他敲了敲門。
“誰呀?雨柱啊!”門咣當一聲被推開,許大茂探出腦袋,臉上掛著慣有的笑意,“你這大中午的不歇著,找我乾啥?”
“進去說。”
許大茂一聽這語氣,臉色一正,把門讓開。
屋裡味道有點油膩,大概是剛炸完酥肉。許大茂擦了擦手上的油,拉過椅子招呼何雨柱坐下。何雨柱卻沒坐,盯著他看了兩秒,開門見山:“老易病了,住院了,挺嚴重。”
許大茂一愣,隨即臉上的笑意就散了。他坐直了些,皺起眉:“啥?病了?我咋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他瞞著呢,前兩天我去他屋找他,一看他那樣兒,嚇一跳。”何雨柱歎了口氣,“我帶他去的醫院,大夫說肺裡有炎症,慢性的,拖久了。”
許大茂的嘴動了動,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他和易中海雖不是特彆親,但在這個四合院裡打交道這麼多年,早就有了感情。再說了,這院子誰不聽老易的?就連他許大茂,也常因一句“老三說了”而息事寧人。如今,老三病倒了,忽然像是院子的頂梁柱塌了一樣。
“你說……他咋不說一聲呢?”許大茂低聲說,眼裡也有些紅了。
“他怕丟人。”何雨柱坐下,慢慢點頭,“怕人說他老了不中用了。你說這人啊,一輩子硬撐著,一到老就軟了,連病都不敢說。”
兩人沉默了片刻,氣氛一時凝重。
“咱去看看他吧。”何雨柱抬頭看著許大茂,“你是他老相識,他看到你,心裡也能寬慰點。”
許大茂點點頭,起身就去換衣服:“走,現在去。”
到了醫院,何雨柱領著許大茂進了病房。易中海睜開眼,看見兩人進來,神色略顯意外。他張了張嘴,聲音虛弱:“你們來了?”
“來了,來了。”許大茂笑著,擠出點精神,“老易,你這是成精了啊?連病都不告訴我們,非得讓雨柱查出來?”
易中海微微一笑,眼角卻泛起了濕意。他閉了閉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丟人啊……”
“你丟啥人了?咱一院子人,哪個沒點病?你這不是拖太久了才嚴重麼?”許大茂把椅子拉近了床邊,坐下後壓低了聲音,“我說你要早告訴我們,咱幾個哥兒們合著出點力,也不至於你一個人這麼撐著。”
易中海沒說話,目光卻變得柔和起來。他不是不明白大家的好,隻是他一輩子都在彆人麵前強硬慣了,如今要彆人照顧,實在難以啟齒。
“你啊,就是太倔。”何雨柱把水杯遞過去,“現在好好養病,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要是再耍硬,回頭我可真翻你舊賬了啊,從你當年咋收拾小偷的事開始說。”
“彆彆彆。”易中海竟咧嘴笑了笑,臉色還是蒼白,“那事我可不認賬。”
許大茂在一旁也跟著笑了兩聲,氣氛終於緩和了一點。
從醫院回來後,何雨柱心裡卻越發沉重。他知道易中海這病,不光是身體的事,還有心理的坎兒。一個習慣了掌控一切的人,突然失去了力量感,那個落差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晚上,何雨柱獨自在屋裡坐著,喝了點酒。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靜靜地看著那影子,腦子裡卻轉著各種念頭。他想起小時候,父母早逝,易中海就是那會兒站出來護著他的。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打架回來,易中海不是罵他,而是教他怎麼分清楚“該打的”和“該忍的”。那時候他就覺得,這老哥,真像個親哥哥。
“我欠他的太多了……”他喃喃自語。
這份欠,不能光用幾頓飯和幾趟醫院就還清。他打定主意,等老易出院後,要替他把屋子翻修一遍,把那漏雨的瓦片換了,把地麵重新鋪上水泥磚,還得弄個熱水器——彆再讓他用那口冷水池子了。老了也得活得體麵,這話他以前沒當回事,如今聽著卻覺得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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