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頭一酸,他真恨自己,為何就不能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我不怕。”他咬牙,“我這張老臉,糟踐就糟踐了,算什麼?可你彆怕。”
婁小娥眼眶有些紅,她咬了咬唇,聲音微微顫抖:“你不怕,可我怕。”
“你怕什麼?”
“我怕……怕你被他們拖下水,也怕你哪天嫌棄我……嫌棄我拖累你。”
何雨柱聽著,隻覺心裡像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
他衝動地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掌心包裹著她微涼的指尖。
“你拖累不了我。”他鄭重地盯著她,“要真有一天我受不了這些閒言碎語,躲你,避你,那才叫混蛋!”
婁小娥盯著他,眼裡終於有了點亮光,嘴唇微微顫著,半晌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他看著她點頭,心裡卻依然堵著一口氣。
許大茂,咱這賬,得好好算算。
可他沒說出來,隻在心裡暗暗發誓。
他知道,自己得給婁小娥一個安穩的生活,不隻是嘴上說說,更得真真切切地讓那些碎嘴子閉上嘴。
他知道,這院子裡的風言風語不會輕易停歇,而他若不加以防範,自己和婁小娥都會被這無形的刀子割得體無完膚。
門“吱呀”一聲關上,屋內寂靜無聲,唯有桌上的那盞煤油燈散發出暖黃的光,投下溫柔的光暈。何雨柱緩緩坐下,手中攥著那剛買回來的零錢袋,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壓抑。
他摸了摸口袋,確認錢袋還在,但這點錢,遠遠不夠他應對接下來的風波。
“該怎麼辦……”他低聲自語,聲音低沉又帶著無奈。
腦海裡反複回放著許大茂那張笑得溫和卻滿是陰險的臉,那個男人就像一條潛伏的毒蛇,隨時準備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不能讓他得逞,不能讓他影響婁小娥。”他喃喃自語,心裡那股守護的欲望更加熾烈。
這時,何雨柱突然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攢下的錢,若被許大茂或其他人知道,可能會成為攻擊他的把柄。院子裡那些人,嘴巴比刀子還毒,說不定哪天就會傳出去,說他貪錢,或者用錢買人心。
他不願意,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於是,他決定做一件他平日裡少有的舉動——把錢藏起來。
何雨柱站起身,打開舊木箱,那是他父親留下的老物件,箱子上布滿了裂痕和斑駁的灰塵。他翻找著,取出一個破舊的鐵皮盒,盒子裡還有一些老照片和信件。
他小心翼翼地將錢袋放進去,又用舊毛巾包裹住,確保不會輕易被發現。
心裡卻暗暗嘀咕:“這錢,不能放在老地方,得換個藏身之處。”
他走到窗邊,往外望去。四合院裡燈火稀疏,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什麼。
“這院子,真是藏不住人,也藏不住事。”他苦笑一聲,轉身來到炕邊,扒拉出幾塊鬆軟的磚頭,露出一個小洞。
他把鐵皮盒塞進去,再將磚頭按回原位。
“這樣,暫時應該安全了。”他摸了摸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藏好錢,他卻沒有立刻坐下休息,而是拿起桌上的一張紙,準備寫幾行字。
紙筆在手,何雨柱眉頭緊鎖,思緒如江河決堤般湧出。
他寫下:“婁小娥,若你哪天遭人陷害,我會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