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艱難地笑了笑,心裡像是被什麼碾過一樣,“是啊,我是挺實誠的。”
秦淮如接過點心,柔聲說:“雨柱,你太客氣了,真的不必這樣。”
“不必?”何雨柱喃喃自語,目光黯淡下來。
他看著秦淮如那張熟悉卻漸漸陌生的臉,心裡有千萬句話想說,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雨柱,我還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秦淮如低聲說,眼神有些閃躲。
張科長點了點頭,帶著幾分瀟灑地離開。
何雨柱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他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裡隻剩下一句反複回響的呢喃:“我幫了這麼多年,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他回到院裡,整個人像是失了魂,臉上的表情木然。易中海見狀,嘴角輕輕一勾,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雨柱啊,彆太難受,世事就是這樣,人心難測。”易中海遞過一杯茶,語氣溫和得讓人心寒。
心裡一團亂麻,他反複琢磨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越想越覺得透不過氣。他不想就這麼放棄秦淮如,畢竟這麼多年,他對她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他早已把她和她的孩子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可事實卻一遍一遍如重錘敲打在他的心頭,逼著他不得不麵對。
他煩躁地起身,打算去院裡走一圈透透氣。剛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忽然聽見屋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他警覺地轉過頭,眉頭一緊:“誰?”
屋裡靜了一瞬,然後,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秦淮如。
她低著頭,手指局促地攪著衣角,顯得有些不安,似乎已經在屋裡待了一會兒。
“你……你怎麼在我屋裡?”何雨柱一時怔住,心跳驟然加快。
秦淮如低聲道:“我剛才……其實我來了有一會兒了,本來想等你回來,可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就躲了起來。”
她的聲音有點輕,似乎在試探,又像是心虛。
何雨柱盯著她,眼神複雜,五味雜陳在心裡翻滾。他本以為她這幾天會避著他,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出現在自己屋裡。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他的聲音低沉,心跳得厲害,像是怕聽見某個答案,又像是渴望某種解釋。
秦淮如輕咬下唇,抬起頭,眼睛裡透著點點淚光:“雨柱,你是不是……聽了彆人說什麼?”
何雨柱沒吭聲,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秦淮如走近了兩步,輕輕抓住他的衣袖:“你彆聽彆人瞎說,尤其是易大爺,他……他這人有時候說話不中聽,他喜歡挑撥,怕你吃虧,可他不了解我。”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真的隻是巧合。”她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張科長不過就是順路,幫我拎個東西,他跟誰都那樣。”
何雨柱心裡一陣波濤翻湧,他想立刻質問,想問她為何對張科長露出那樣的神情,想問她為何會讓張科長那樣輕鬆地碰觸她的肩膀。
可他終究還是沒問。
他怕,怕從她口中聽到自己不願接受的答案。
“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快要瘋了。”他低聲道,嗓音發澀,“我每天在廠門口等著,生怕看到你跟彆人走在一起,可每一次……都讓我心裡像被人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