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沒見著棒梗的影子,心裡冷哼一聲:“跑得快,估摸著回家告狀去了。”
他大步朝秦淮如家走去,心裡頭翻江倒海,氣還沒消,手心卻已經攥出一層薄汗。他不是不清楚,秦淮如那個性,護短護得厲害,要是真動了棒梗,八成得跟他翻臉。可這事兒他今天非做不可,不然這小子真當他何雨柱好欺負。
剛走到門口,秦淮如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棒梗,你躲那乾嘛呢?你咋還哭上了?到底咋回事?”
棒梗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媽,何叔叔要打我,他掐我脖子,還凶我……嗚嗚嗚……他說要抽我屁股……”
何雨柱聽得心裡冷笑:“哼,小子,知道怕了?現在知道哭了?”
秦淮如語氣明顯帶著幾分急躁:“咋會這樣呢?狗不就是狗嘛,至於嗎?我去找他問清楚!”
正說著,秦淮如猛地拉開門,抬頭一看,何雨柱正站在門口,手裡還握著那根竹條,臉上的怒氣還沒散乾淨。
“你真打算下手啊?”秦淮如皺著眉,擋在棒梗前頭,語氣帶著幾分不滿,“他就是個孩子,懂啥?你至於這麼認真嗎?”
“我今天就得認真!”何雨柱冷冷盯著她,“棒梗乾了啥你心裡沒數?你要是不管,我幫你管!”
棒梗見狀,嚇得躲在秦淮如身後,小聲嘟囔:“我就玩玩,狗又沒啥大用……”
“玩玩?”何雨柱一步上前,秦淮如趕忙伸手攔著他,“狗沒啥用?你咋不說,院子裡那幫老鄰居也沒啥用?是不是也能玩玩?你啥時候能長點心,分得清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
秦淮如心裡其實也有點動搖了,可嘴上還是不服:“棒梗真不是有心的,他就是一時沒拿捏住分寸,你動不動就要打,這讓人怎麼服氣?”
“他服不服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記住。”何雨柱緊緊盯著棒梗,那小子躲在秦淮如後頭,隻露出半張臉,怯怯地瞅著他。
“棒梗,出來。”何雨柱的聲音低沉得像悶雷。
棒梗嚇得身子一縮:“我不出來……”
“你出來!”何雨柱手裡的竹條在掌心輕輕敲著,聲音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今天要是不出來,這事兒沒完。”
秦淮如趕忙勸:“雨柱,彆這樣,孩子真怕了,你也彆非得這麼較真啊。”
何雨柱眼神一沉,語氣也壓了下來:“秦淮如,你得想清楚,這孩子今天欺負狗,明天欺負誰?你護他一時,護不了一世。”
秦淮如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心裡開始亂了。
棒梗怯生生地抬頭,小聲說:“我……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何雨柱冷笑,“你跟我說說,你知不知道疼?你今天打狗的時候,狗疼不疼?你今天哭,是因為你被掐疼了,可狗不會說話,它疼你知道嗎?”
棒梗低著頭,沒吱聲。
“你今天哭,是因為你害怕,是不是?”
棒梗點了點頭。
“那狗害不害怕?”
棒梗又點點頭。
“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