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何雨柱點頭,語氣平淡,可心裡卻有股說不清的柔軟。那一瞬間,他竟有些恍惚,覺得這一幕像極了許多年前他和她第一次說話的時候——那時候她剛搬來,他給她端過一碗熱湯,她也是這麼笑著說“好喝”。
“何師傅。”她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人聲淹沒,“謝謝你。”
何雨柱一愣,隨即低聲說:“謝什麼。”
“這甜味兒啊,不隻是糖的味。”
她說完,笑了笑,提起籃子往前走。陽光落在她背影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
何雨柱站在原地,手裡的糖卷果還剩一塊。他沒再吃,隻是看著那背影,嘴角輕輕抿了抿。
“甜不隻是糖的味……”他低聲重複了一句,語氣複雜。
他剛一進院,就被熱氣熏得皺了皺眉。那股子午後的悶熱,帶著土腥氣與柴灰味,黏在皮膚上,說不出的煩。何雨柱歎了口氣,抬頭瞥了一眼天,陽光太刺,晃得人眼疼。他心裡頭湧起一股倦意,腳下不自覺地慢了幾步。
“天真他娘的熱。”他嘀咕著,喉嚨裡乾得發緊。嘴裡還殘留著一點糖的甜味,可那甜意卻早被渴意衝得沒了蹤影。
他走到廚房門口,把布袋放在案板上,解開衣扣,扇了幾下風,心想得弄點涼的東西喝。灶台邊的水缸裡還剩些清水,昨晚舀的,雖說不涼,卻也能解渴。可他想了想,又搖搖頭。那股濁味,他實在不想碰。
“要不,弄點果汁。”
這念頭一出來,竟讓他心裡生出一點輕微的雀躍。果汁啊——那可是稀罕玩意兒。平日裡誰舍得用水果打汁?可他這幾天心煩得緊,倒也不妨給自己解個饞。
他想起前幾天在集市看到的那攤水果攤,心頭一動,便提著籃子又出門了。
街上行人稀稀落落,遠處偶爾傳來小販的吆喝聲。何雨柱拐進那條小巷,果然在儘頭看見了賣水果的攤子。攤上堆著蘋果、梨子,還有幾顆青皮橘子。陽光灑在水果上,反著一層亮光。
“喲,何師傅,今天來買水果?”攤主是個年輕小夥,笑得熱絡。
“嗯,挑點能榨汁的。”
“那就蘋果和梨子唄,又甜又出汁。”
“來兩個蘋果,兩個梨。”
“行!”小夥麻利地拿起秤,邊稱邊笑:“要打汁喝啊?這天氣,正合適。”
“嗯,圖個涼快。”何雨柱點頭,眼神落在那幾顆梨上。它們的皮略帶斑點,卻香氣濃鬱,像極了他年輕時候從樹上偷摘的那種老梨。
他付完錢,轉身回家,一路上都在心裡盤算。榨汁嘛,沒機器也能弄。老法子——擦板擦,紗布一擠,也能出汁。
回到廚房,他先把水果洗淨。清水衝在果皮上,帶著淡淡的果香。他拿起擦板,手法穩健,梨子的皮一點點被擦下,果肉白亮亮的,汁水滲出來,粘在手上。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一種清甜的香氣,那味兒輕柔、爽淨,像一陣風拂過心尖。
他一邊擦一邊出神,動作慢了幾拍。那梨香讓他想起很多年前——那時的他,還沒進廠,正是個愛笑的小夥子。夏天熱得厲害,他常在河邊摘野梨,一口下去,冰涼酸甜。那滋味清得讓人打顫。
“年輕時候的甜味兒啊,”他心裡想,“可比現在這糖甜多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接著擦完梨,又換蘋果。蘋果的汁更粘稠,香味更濃。榨完一碗,他拿起乾淨紗布,把果渣一點點擠出,汁液順著指縫流下,滴入碗中,顏色從淺黃漸變成金橙,亮得幾乎能照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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