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的哀傷!
殯儀館的車來了,做白事的人,叫幫手把永全遺體放到棺材裡,跟著安放好說“家屬過來看,這樣放成不成?”永全的親屬沒有心情,隨便看一眼沒人出聲,永全弟弟說“成了。”做白事的人,叫幫手蓋上棺材蓋,殯葬車停在死人屋前麵,做白事的人說“拿香的先去前麵,女的準備。”永全弟弟說“不用做無聊的事,死人的禮節免了。”做白事的人說“雖然永全沒有結婚,事實是你親哥,按禮節做好,不要讓鄉親們笑話。”永全弟弟拿著香引路,女親屬卻連一聲哭聲都沒有,做白事的人搖頭。
棺材搬上殯葬車,做白事的人對永全說“你叫上一個堂親坐殯葬車。”永全叫一個堂兄弟,陪他到殯葬車坐,殯葬車馬上開走了,送殯的人,去上四台送殯的大客車,送殯的人實在太少,一台大客車也坐不滿。永全父親叫所有人同坐一台車,另三台大客車不用去。除了幾個好事的人看著,大叔的大兒媳也在看。基本沒有村民來看熱鬨。永全父親麵無表情和女親屬一起,搬坐夜的台凳回村裡。
大叔大兒媳馬上去祖屋彙報說“永全終於出殯走了。”大叔說“場麵怎麼樣?”大叔大兒媳說“場麵很冷落,叫了四台大客車來,載送殯的人,一台車也坐不滿,現在有三台車不用去。”浩天長孫說“大嬸,他們叫了四台大客車?”大兒媳說“就是,可能昨晚看見很多人去死人屋,馬上叫車,預備今天用。他們知道去死人屋的人,不是去坐夜,也不通知對方取消,對方當然按時來。”浩天老婆說“可能要取消,怕對方不同意,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用錢打發。”大嬸說“討債的人怎麼樣?”大兒媳說“走了之後沒有再來,不知日後會怎樣?你們還沒有煮飯?”大嬸說“你自己回家煮飯,我馬上煮飯。”大兒媳離開祖屋回家。
在死人屋看著的治安隊員,見永全出殯了,馬上去村委會彙報。治安隊員說“今天永全出殯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靜悄悄直接送去殯儀館,現在家族顏麵儘失。”治保主任說“過程怎麼樣?”治安隊員說“還能怎樣,男女加起來,都沒有五十個人,村裡的宗親也沒有到齊,還叫了四台大客車來。奇怪,除了幾個村民看熱鬨,沒有其他村民去看。錦江出殯,雖然直接沒有多少村民去送,但看著出殯的人很多。”村主任說“不管怎樣,沒有在村範圍內發生打鬥,這件事就算過去。不知大膽浩現在怎麼樣?”書記說“我們現在去看看怎麼樣?”治安隊長說“書記,昨晚棒子夫妻回來了,不見他去祖屋,好像棒子對大膽浩的生死,不像以前那樣緊張。”治保主任說“是不是又有什麼玄機?”在場的人大笑起來,笑完治安隊員說棒子一早去他的汽修廠,大膽浩二個兒子也不在祖屋,祖屋裡應該隻有跟屁蟲夫妻。”村主任說“我們還是要去看看,不管他有什麼玄機。隻要野蠻耀父子不在場,什麼玄機都不重要。”村乾部去祖屋看望大膽浩。
祠堂門口聚集了沒事乾的村民,又是大炮昌他們的天地。永全的祖父母,一直跟永興一家住,在農村有幾個兒子,隻在一個兒子家裡住,也算是獨特。老夫妻也去祠堂門口,聽村民議論孫子的事。其他村民,沒人留意永全祖父母的存在,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大頭菜說“永全就這樣冷清走了,連女人也沒有碰過。想不通他家人,還要租四台大客車來。”鴛鴦昌說“應該是昨晚見這麼多村民去,馬上打電話租的。”吹水標說“不可能,村民很快散了,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見村民散了,馬上會跟對方說取消。”口水英說“你說不要就不要,人家安排好,你一個電話說不要就算數?”膽小威說“時間短,應該可以。可能家人當時已經忘記,到人家開車來了才記得。”鴛鴦昌說“有這種可能,昨晚見村民走了,那有心情想事情,到人家開車來了才記得。”吹水標說“現在人送走了,事情總算了結。”口水英說“永全本人算了結,他的家人還沒有了結,殺手的親屬不會甘休,他們肯定會繼續找他父母要錢。還有那個債主,手尾很多。”鴛鴦昌說“殺手的死,純屬是車禍,現在主要處理的事,是債主的借條。”大頭菜說“車禍應該是撞他的人,有錢賠出來,他不是司機,隻是乘客。”吹水標說“殺手的事,打官司也不怕。現在要處理的是債主的事,聽說債主還是放高利貸,能放貸的人,絕對不會放棄追討。”口水英說“能放貸的人,黑白都有人幫手,可能另一個兒子也不保,如果證實借條是真的,還是老實給人好一點,畢競對方不是善類。”孤寒國說“人都不在了,還給個屁,追討債務,應該永全活著的時候來要,永全又不是植物人,頭腦清醒,肯定是對方趁機勒索。”膽小威說“如果不給對方,對方隨時會動手,後果嚴重。”孤寒國說“讓人家嚇一嚇就給錢人,你有多少錢給人家?”大頭菜說“永全弟弟和堂兄弟裡,也有人做混混的,他們應該能擺平。”鴛鴦昌說“你都說,他們都是混混,要財力沒財力,要人力沒人力,憑什麼去擺平?隻是幾個人組團顯擺,實際什麼都不是,隻會讓他們遇到軟弱的人,才會顯示他們的所謂威風,一旦遇到對方不怕事,他們就是一群廢物。”口水英說“鴛鴦昌說得對,大膽浩夫妻,就讓他們嚇破膽,沒有一個能打的,隻會拋浪頭,一打真軍,就是一群廢物。”永全的祖父母聽了一會走了。
村乾部去到祖屋探望浩天,浩天老婆熱情招呼。打完招呼,村乾部認真看浩天,過了一會,村主任說“浩嬸,浩叔現在怎麼樣?”浩天老婆說“主任有心,恐怕挨不了多久,整天躺著,你也看見。”書記說“為什麼不送去醫院?”浩天老婆說“送去醫院也沒用,那些醫生也看不出是什麼病,隻能在家裡聽天由命,看能挨多久就多久。”治保主任說“浩嬸知道什麼原因,就去找能醫治的人回來,幫浩叔治好病。”浩天老婆說“那些人我找不到,也不知道找什麼人,浩天清醒的時候,又不跟我說,現在想說也說不了。”書記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浩嬸,我看還是送醫院好一點。”浩天老婆說“書記,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奈我真沒有其他辦法。老頭子不想死在外麵,隻想死在家裡,我能做的,隻能滿足老公的要求。”主任說“當然是你來決定,如果你想起什麼,要村裡幫忙,你儘管說,村裡能幫你的,一定全力幫你們。”浩天老婆說“先謝過主任的好意,有事要求你們,我一定去找你們幫忙。”聊了一會,村乾部要走,浩天老婆說“你們難得來,一起吃餐飯。”書記說“浩嬸不用客氣,家人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你們自便。”大叔笑著說“不用客氣。”主任說“浩天有你這個兄弟,是他的福氣,有什麼事要村裡幫手解決,大叔來村裡說一聲就成。”跟著村乾部走了。
棒子夫妻回家後,專心管理自己的汽修廠,午飯時間回家吃飯,沒有去看浩天。好事之人知道後,像發現新大陸,準備午飯後,去祠堂門口發布他們這一新發現。棒子回到家裡,一家人吃飯。棒子老婆說“老公,你有沒有發覺,那些八卦人,居然敢跟蹤你。”棒子說“是那個八公八婆?”棒子老婆說“下午去祠堂門口,看誰說你,就是誰。”浩耀說“暫時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說。”浩耀老婆說“沒事乾的人,專門無事生非,巴不得村裡,每天都有人打鬨才舒服。”棒子說“我去跟八公八婆做場戲。”浩耀說“兒子不用管他們,讓他們八卦,看大膽浩的兒孫有沒有受影響。”棒子老婆說“老爺的意思,如果他們受傷害,老公突然出手,以後他們就會平安?”浩耀老婆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兒子聽你老爸的,你先不要做演員演戲,看事態的發展再說。”一家人邊吃喝,邊聊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