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臉色窒悶,不滿道“你還敢說,分明是你趕我走的。你這隻睚眥必報的瘋狗,我都不知被你趕了多少次。”
“我是瘋狗,然我隻是個男人,我也有犯傻的時候,我後悔了,所以我丟下我的救命恩人,尋你而至,哪怕彆人譴責我忘恩負義也行,我隻知道,我再也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是君王,所以可犯些失誤,可你不行,你已經是我的人,記住,離開我,趕我走的錯,你一次都不能犯。”
白瀅眼睛眯成一條線,這人毫不講理,不過,這樣的他才是她認識的那人,在外人麵前沉穩從容,威嚴厲色,可在她麵前,總是耍賴潑皮,一會如野狗無賴,一會如少年清澈,他總喜歡逗她,可她喜極了這樣的他。
她環住他的腰,臉頰猶如雞蛋般在他胸膛打滾磨蹭,猶如細膩的小貓,期待他的撫摸,“然,你犯錯都值得我原諒,我不會怨你。”
彰華聞言,身軀一抖,目光又緊緊鎖住她。
“怎麼了?”
他心中的憂慮銷聲匿跡,臉上又漾起僅對她溫柔的笑容,還有難以置信,帶著雀躍,帶著激動,他隔著被子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此話可算數?”
“嗯?”白瀅一陣狐疑,在她看來,他是在怕,她會責備他小題大做,攆她離去,他心裡在自責擔憂,白瀅放下心來,他說要送她去北齊,一定是慪氣的話,他是真的在意她。“算數的,我說話算話,你就算犯錯,我也會原諒你。”
雖然兩人在說的不是同一件事,目的也不同,然,得到她如此許諾,仍叫他亢奮,他差點要跳起來,她愛他,所以一定會原諒他的欺騙,原諒他的霸占,原諒他的趁人之危,就算她恢複記憶,也不會生他的氣。
一定是這樣。
彰華心無旁鷺,心中自我安慰著,為自己找到希望與理由,片刻,壓在心間的巨石蕩然無存,他的目光漸漸發熱起來,似乎有火苗在醞釀。
見他展顏歡笑,她也跟著開心起來,笑靨如花,然而,隨著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她收斂歡笑,潤了潤嗓子,“你又要乾嘛?”
他猶如泰山壓頂,一動不動,“昨日你真的隻是與鳩淺偶然相見?你逃離時,怎會那麼湊巧,就有人朝石瀨的隊伍放鞭炮?”
心裡的大事解決,他又要好好“清算”她。
“我——”她欲言又止,見他這神色,八成是醋壇子又發酸了,心裡卻很高興。她故意垂眸,作出難以言表之態,似乎在默認他的猜測。
果然,彰華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臉龐與她近在咫尺,似乎有點生氣,“你居然敢和他——高瀅,你怎麼可以?”
她側頭一笑,身子起起伏伏,暴露她的調皮捉弄。
彰華話剛說出,又硬生生地咽下,感受到她的“愚弄”,他怪笑一聲,雙手伸進被褥,在她腰間,胸前不斷流連。
“你乾嘛?”白瀅手足無措,渾身顫栗,她已是羞到不行,驅趕著他,“你走開,把你的手拿開。”
他索性掀起被子,又站起身來,脫下自己的外袍,解開自己的腰帶。
白瀅一愣,昨晚才被他狠狠占有,這才過了多久,他的精力怎會如此旺盛,於是,身子朝床榻裡邊縮了縮。
很快,他靠了上來,從她身後將她擁住,她的背靠在他強硬的胸口上,他在她耳廓一吻,令她顫抖。“我是相信你的,但我不放心彆人,鳩淺一直覬覦我的女人,我豈會不知?你要離他遠些,還有你哥哥,不可跟他們鬼混。”
白瀅回頭瞪著他,鬼混?這話說得好難聽,她嘰裡咕嚕地抱怨著,隻覺他轉正她的身子,又開始壓下,雙腿纏在她腿上,頓時,室內的氣氛繾綣而又曖昧,初春而已,她卻很燥熱。她小心翼翼地抵喚,“彰華?”
“瀅瀅,我——”他聲音迷糊而不耐,顯然又發春了。
“天色還早,你這樣……”這廝實在是……方才還正經地談話,轉眼又發情了,這也太快了,她低聲說道“白日喧淫,是君王大忌。”
“那又如何?為了你,連小人我都能當,還在意被彆人取笑?”
“我,我太累了。”
她眼神躲閃,擺明在找借口。他豈會看不出,“需要勞動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躺著即可。”
白瀅猶豫著,不知如何拒絕他,他又在她耳邊蠱惑,“做到晚上,我帶你去看星星。”
白瀅原本打算推開他的手,漸漸鬆弛,他在她耳邊沙啞道“他想你,想得很厲害。”
白瀅一怔,“何人?”
彰華在她身上廝磨,“他。”
白瀅閉上眼睛,臉熟透了,這人不正常,無賴。
“幾次就行了,嗯?”他眼含亢奮。
“什麼?”她皺起眉頭,他的話越來越難以理解。
他在她耳邊解釋著,她拍打著他,似乎在嫌棄他。“你起來,我不行。”
“三次就行。”他商量來著。
白瀅見他額間已有汗珠,心有不忍,低聲道“一次。”
彰華笑著點頭,看似答應了她,可在榻上,哪裡能由得了她?片刻又道“聽你的,一次就一次。”
不待白瀅回應,他的行動總是如此之快,屋內瞬間傳來她的輕吟聲,似快樂,似不滿。
過後,她才知道,彰華簡直是個大騙子。他猶如天上之水,在她身上豪放奔流,不待儘興,豈肯罷休。
爾後,直到黃昏,兩人才收拾一番,他為她披上那件白狐裘,拉著她出門。
彆苑是她失憶後的第一個住所,也是她遇見彰華的地方,雖想不起失憶前和他經曆了什麼,但從討厭他,再到愛上他,都是她失憶後經曆的,這就足夠了。
他們坐在馬車,彰華將她身子挪到身邊,“在想什麼?”
“在想我失憶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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