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再理他,她早就知道,白瀅身邊必有彰華的人,這才令護衛們同她前來。
她看著白瀅,白瀅已跪在她身前,太後嗬斥道“公主失蹤,可是你的傑作?”
白瀅咬唇,“臣妾不知太後此話何意,公主失蹤,與臣妾並不半分乾係。”
“好個妖姬,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狡辯,公主近日,隻與你有接觸,你們二人徹夜長談,所為何事?”
白瀅道“公主受出嫁之事困擾,臣妾隻是安慰她而已。”
“安慰?”太後冷哼道“既然是安慰,那為何要屏退眾人?”
白瀅不敢抬頭,又道“女子心事,自是不願讓外人知曉。”
“胡說八道,”太後厲聲,“你與公主素來不睦,她為何要找你談心?”
“太後既然知道臣妾與公主不睦,試問,臣妾又怎願相助於她?”
“你——”太後對懟得無言以對,“好一張伶牙俐齒,昨日,公主失蹤前,最後見的人便是你,你與此事,定然脫不了關係。你居心何在?禍國,西涼婚姻,引來天神震怒,你這是要滅我南翎?”
“太後言重了,臣妾一婦人,何德何能?天神震怒,本就是無稽之談。月食,乃是自然之像,盤古開天辟地,到古老的夏朝,商朝,均有記載,都不見有何災禍。”
太後挑眉一笑,“無災禍?夏商之滅,難道不是禍患?”
“夏商覆滅,乃執政者昏庸無能所致,與天象並無乾係。”
“住口,執政者昏庸無能?也是因妖姬魅惑所致。你這麼一說,提醒了哀家,你莫非也是狐妖轉世,要坐那禍國殃民的蘇妲己?”
白瀅聞言一怔,抬頭看著太後,之間她目露凶光,恨不得殺了自己,白瀅暗中自責,怎能如此焦急,看來真被她氣暈了。
她正想開口時,隻聽那熟悉的聲音沉沉響起,“聽母後所言,莫不是也認為,兒子是那無能昏君?”
彰華目光冷冽,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嚴。
太後啞口無言,隻見彰華大步跨進,瞥了眼地上的白瀅後,目光迎上了太後的注視。
彰華朝太後鞠了一禮,太後高傲地揚起頭。
“母後絕無此意,隻是,蓮貴妃與公主失蹤,絕對脫不了關係,必須將她送到慎刑司。”
“母後有何憑證?”
“這還需要什麼憑證?”
“當然,”彰華道“兒子一向依法治國,治人罪者,須有憑有據,否則,兒子無法遵從。”
太後臉色冷了下來,“你與自己的母親談國法?”
“然,就算在後宮,也得講究證據,難道母後執掌後宮,隻憑個人喜好做事?”彰華聲音不急不緩,雖帶著對母親的敬重,卻也有國君的嚴厲。
太後瞪著地上的人,冷笑道“如此,你要袒護這人,哀家無話可說,願你不會後悔。”
說完歎了口氣,拂袖離去。
眾人很快消失在玉壺天,彰華站在白瀅跟前,目光幽深,白瀅迎上他的目光,“彰華……”
彰華冷哼一聲,臉色慍怒,長袖狠狠一甩,走進內殿。
梓吟扶她起來,擔憂地走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