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橙聽時隔四年初次更換開屏頁麵一事,迅速引爆了互聯網,在各大搜索引擎和社交平台上都引起了熱議,直登熱搜榜。
無數人在討論著橙聽最終也加入了“開屏廣告”的行列,更有人直言“這隻是開始”。
直到一個自稱是業內人士的人爆料稱“橙聽的開屏廣告是因為一個女人,不會有其他廣告”。
此爆料遭到了所有人的質疑,畢竟“有錢不賺是傻子”。
托橙聽的福,“泉”也跟著火熱了一把。
房間入住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甚至預約已經排到了第二年,前來打卡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樓下的清吧和娛樂場所的獨立消費都水漲船高。
秦蟬看著格外好看的財報,和日益攀升的收益,自然沒有和錢過不去的道理。
隻是,在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一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羲日總裁竟然第一次接受了媒體采訪。
在回答了一些關於企業未來規劃的問題後,記者自然而然地詢問到了最近的開屏頁麵的更換上。
屏幕上,西裝筆挺的男人麵對著鏡頭,白玉色的皮膚冷淡疏遠,微蹙的眉與如墨如畫的眸相得益彰,左耳垂那枚殷紅的痣格外招人。
他說了三句話。
“我在等一個人。”
“我等到了。”
“我在追她。”
秦蟬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屏幕上淡淡地說出這番話的男人,明明與當年的少年模樣沒有多大的分彆,可是卻讓人覺得格外不同,雙眸篤定,像隻小獸。
門外兩聲敲門聲,秦蟬應了一聲。
孟茵從外麵走來,斜倚著門口調侃“咱們‘泉’真是沾了秦總的光了。”
秦蟬無奈“有錢賺還不好?”
“好是好,”孟茵走進來,靠著她的辦公桌,臉色有些泛白,似乎休息的並不好,“顧總那一番愛的宣言我都要感動了。”
誰能想到,那句曾經讓全網津津樂道的開屏的話,等待的對象就在她身邊?
秦蟬將電腦合上,看著她的臉色“昨晚沒休息好?”
孟茵的神色頓了頓,隨後聳聳肩“可能吧,今晚有時間嗎?”
“怎麼?”
“陪我去相親,”孟茵笑了笑,“順便下午請個假,去做個造型。”
秦蟬皺眉“怎麼這麼突然?”
以往孟茵從不會主動去相親,甚至格外排斥。
她心中有一個人。
“太皇太後催得急,”孟茵撐著辦公桌的食指與中指動了動,是她戒煙後的習慣性動作,“而且,他好像回來了,我看見他了,隻是他沒認出我來,就突然覺得很沒勁。”
秦蟬愣了下,她知道孟茵說的是她的那個出國的竹馬。
“喂,怎麼樣?”孟茵湊到她眼前眨了眨眼,“這麼久沒相過親,我還真有點緊張。”
秦蟬看著孟茵強揚的微笑,點點頭“好。”
傍晚六點半,秦蟬駕車直接去造型室接上了孟茵,她已經化了妝,沒有了之前的疲憊,可眼神依舊少了活力。
相親的地方是在市中心轉角處的一家咖啡廳,有名的相親聖地。
包廂在二樓,落地窗能徑自看見林城的夜景。
沒想到對方來的也是兩個人,一個看起來英氣逼人,穿著黑色的衛衣,肩寬腰窄,正是和孟茵相親的那個。
另一個則安靜一些,生得很是清秀,一看就是同被拉來陪同的。
孟茵似乎和那個相親對象是舊識,見到對方後她愣了足有好一會兒,而後神情也放鬆下來,隨意聊著天。
不知怎的二人就聊到了台球上,彼此都覺得自己的技術很好,爭執了半天,索性便去了隔壁的台球廳比試比試。
留下秦蟬和對麵的清秀男人麵麵相覷,許久男人無奈地笑了笑“阿望就是這個性子。”
秦蟬理解地點點頭,下秒又想起什麼“許望先生看見相親對象是茵茵後,似乎並沒有很詫異。”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和他相親的人是孟茵。
清秀男人點了點頭“阿望厭惡相親,這次卻主動答應了。”
秦蟬了然。
清秀男人看向主動伸出手“你好,我叫容易。”
秦蟬笑了笑“秦蟬。”
……
羲日。
顧讓站在落地窗前,卻無心欣賞外麵的夜景,隻摩挲著手裡的手機。
秦蟬的電話始終占線。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讓瞬間回神,看了眼屏幕,隨後眼神微沉,聲音也涼了幾分“喂?”
“哇,誰惹到你了?”徐駿意誇張的聲音自聽筒傳來,“人我已經接到了,一會兒就到公司。”
“嗯。”顧讓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許久,才輕吐出一口氣,不過才一個白天沒聯係而已。
徐駿意的腳步聲很快在門外響起。
他去接的人叫陸予安,是當初顧讓去國外出差時結識的,對軟件開發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後來二人一拍即合,陸予安負責幫羲日開發一款分享類a,如今那款a在國外正火熱,而陸予安卻做出了回國的決定。
顧讓對他的決定並不訝異,畢竟早在當年,他就說過,他總會回國的。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顧讓循聲看去,徐駿意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墨綠色毛衣的男人,眉眼俊朗,卻多了一副無邊框的眼鏡,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但他很清楚,這人有多腹黑。
“怎麼戴上眼鏡了?”顧讓皺眉。
陸予安看了眼徐駿意,將眼鏡摘下來“車上看了會兒資料。”
徐駿意聳聳肩“彆看我,老大的情敵就戴著眼鏡,他看見眼鏡有危機感。”
顧讓淡淡地掃了眼徐駿意,唇微抿著。
他知道梁雋在“泉”,也知道梁雋這樣性格的人,留在“泉”必定不是因為喜歡畫商業畫,隻能是因為秦蟬。
可是,他更知道,秦蟬不屬於他。
她應該多曆經一些人或者事,憑著自己的心意來選擇她的愛情。
“對了,”徐駿意走上前拍了拍顧讓的肩,“回來的路上路過南島咖啡廳,等紅燈時我在二樓落地窗看見秦美女了。”
顧讓看向他。
徐駿意又說“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顧讓緊皺眉頭。
徐駿意幸災樂禍地補充“聽說那家咖啡廳是有名的相親聖地。”
顧讓隻覺自己腦子裡的一根弦斷了,之前的冷靜自持全數消散,反是那股患得患失的慌亂再無克製地湧現上來。
去他的應該!
他總比那些相親的人來的靠譜些。
餐廳。
孟茵仍然在隔壁打著台球,秦蟬隨意攪著麵前的咖啡不語。
容易夾起一塊糖塊,隨後看向秦蟬“秦小姐喜歡不加糖的咖啡?”
秦蟬回過神,剛要開口,一道身影帶著外麵些許冷冽的氣息站在桌旁“她不喜歡喝咖啡。”
秦蟬驀地抬頭,顧讓呼吸微急地站在那裡,正垂眸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兒?”秦蟬凝眉。
“為什麼不接電話?”顧讓望著她。
秦蟬愣了愣,總不能說因為他的那條采訪惹得她心神不寧,最終隻隨意說了句“沒聽見。”
顧讓的唇動了動,下秒想到什麼,看了眼對麵的男人,拉著秦蟬的手朝外走去。
“顧讓!”秦蟬不解地喚他,可二人的位子像是和四年前徹底顛倒了一般,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桎梏。
直到走到外麵,顧讓才看向她“為什麼相親?”
“什麼?”
顧讓看著她的神情,四年前那一晚是他心裡的痛。
她得到他後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見,就像現在,他表露心意後,她去相親。
和當初如出一轍。
顧讓抿著唇“你答應給我一個機會。”
秦蟬不解“我什麼時候答應……”
“兩條船。”顧讓打斷了她。
秦蟬怔了怔,旋即想到是自己那晚說的“腳踏兩條船”這番話。
“秦蟬……”
見顧讓還要說讓她心跳失衡的話,她忙道“我是陪孟茵來的。”
顧讓餘下的話果然停了下來,沉靜了半晌,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拉著她的手卻沒有放開,隻是朝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走去“既然出來了,送你回家。”
秦蟬“……”
一路上二人都很安靜,直到車停在公寓樓下,外麵的噴泉也停止了湧動,隻有燈光微微閃爍著。
顧讓看向秦蟬“秦蟬。”
“嗯?”
“青青很想你。”
秦蟬下意識地朝他看去,卻隻望見噴泉旁的燈光勾勒出的他的側顏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