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商會來了三個,七大軍團來了五個,四大礦業悉數到場,四榮校長來了兩個,再加上胡聖子和秦旅長以及幾位教授,人差不多齊了。”
趙龍飛叼著雪茄,掃視了一眼眾人。
雖然調查桓家的事情暫時擱置了,但顧威揚要親自去調查庾家,無異於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身為聯合政府的秘書長,顧威揚出場,庾家必須要報銷出場費。
顧威揚的出場費,可不會低。
唇亡齒寒,四大礦業臨時協商,組織了一場會議,將爭霸賽之後滯留在第5區的各方勢力的掌門人全都叫到了一起,把能團結抵抗聯合政府的力量都聚攏起來。
四大礦業清楚,這些人也沒安什麼好心。之所以爭霸賽結束後一兩周仍舊沒離開第五區,就是想趁著這裡混亂分一杯羹,期望能夠吞下幾塊從四大礦業身上割下來的肥肉。
但是事態發展遠超所有人的預料。
聯合政府並未有組織會議商討礦業歸屬的打算,也沒有讓其他勢力幫忙處理四大礦業事情的意圖。
挑動庾家桓家紛爭,設立調查組進入桓家,關押問訊庾家人,樁樁件件都是聯合政府自己完成,沒有跟任何一方通過氣。
這下子,所有人都立刻意識到,聯合政府打算在第5區吃獨食!
大家一塊分蛋糕,那還要多多少少顧及體麵。
如果是聯合政府吃獨食,四大礦業肯定要被狠狠地宰一筆。
兩害相權取其輕,隻得立刻聯係其他勢力。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看穿聯合政府心思的各方勢力坐不住了。
你多吃我們少吃沒問題。
你吃肉我們喝湯也沒問題。
但是你一個人要連吃帶拿,連口渣子都不給我們剩,那就有問題了。
各方勢力心照不宣,全都應邀參加四大礦業組織的會議。
蓮雲商會會長佐夫·凡歎了口氣:“比起上次大家組織抗議遊行的時候,少了些許麵孔啊。我們在聯合政府麵前,沒有以前那麼團結了。”
“老夥計,彆那麼悲觀,畢竟現在的形勢與上次不一樣了。”沃倫商會會長凱爾·沃倫笑道:“四大商會來了三個,是因為薑昊被趙家打敗,不可能再跟我們商討;七大軍團來五個,是因為燕步東死後燕字軍團式微,齊老司令又是個向來不參加任何集會的;至於其他人——三合教被殺得人仰馬翻,東榮西榮的校長掌控力漸弱,頂尖教授們各有立場,三興研究院又歸聯合政府管轄。”
凱爾敘說了一通後,總結道:“能來這些人,說明在安全區的大環境裡,大家本質上還是團結的。”
秦嬴光開口道:“今天的會,是在四大礦業的地盤上召開,商議如何應對聯合政府。我沒想到西榮的嚴墨暉不來,更沒想到中榮的韓朔會來。”
韓朔白眉一抬:“秦司令話裡有話啊。”
秦嬴光道:“中榮慣是給聯合政府輸送畢業生,你這個校長又跟聯合政府的官員關係密切,屁股坐在哪邊確實有待商榷。更何況大家心知肚明,即便坐在一起,你我之中也有些身份複雜的人。看起來誌同道合,其實不缺害群之馬。”
楚驍昂製止了秦嬴光的話:“秦大個,你不要總說些喪氣話。”
“我隻是說些實話而已。”
“沒用的實話,就是廢話。”楚驍昂不耐煩地說道,“還是抓緊商量下如何應對聯合政府的發難吧。”
韓朔道:“聯合政府想要快速拿下桓家不成,現在又調轉槍口去查庾家,還是顧威揚親自帶隊。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
王家家主王繼新搖搖頭:“顧威揚都出馬了,還能有什麼辦法?你要殺了顧威揚不成?要我說,庾家這次栽定了。”
“王家主,如果庾家栽定了,那今天我們四家還組會開會乾什麼?”謝家家主謝南雲道,“四大礦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是庾家倒了,桓家垮了,你我二人能獨善其身不成?”
魏如來雙手抱在胸前,勞神在在:“我們固然是為了幫你們四大礦業才坐在一起。但是,讓我們這麼多人幫忙,你們總要先表示表示。”
桓家家主、桓愷的親弟弟桓良目光微冷:“還沒有商量出對策,就先要好處麼?魏司令這話是否有點唐突了?”
魏如來一臉輕浮:“我這個人的品行大家都清楚,向來無利不起早。你給我好處,我幫你做事。你要是想白票,那我可不伺候。”
對於桓良這個新任桓家家主,眾人都沒多少好臉色。
桓良腦子的版本,全方位落後於當前安全區的環境,根本運轉不起來。
聯合政府組織調查組來桓家調查滅世教的事情,桓家家主居然讓桓家人跟調查組真刀真槍乾起來了?
這和古代殺皇帝的欽差有什麼區彆!
關鍵是,殺欽差起碼也得天高皇帝遠吧?安全區的皇帝還他嗎的就在跟前待著呢!
桓良還要爭,庾永遊直接說道:“各位今天開會,是要幫我庾家和桓家。為表感謝,隻要能扛過聯合政府的調查,我願意拿出一半的庾家礦場作為答謝。”
“一半的礦場?!你這小子瘋了?!”桓良驚地罵道。
同時,庾家人也十分震驚:“我們要讓出一半的礦場?!家主,這是不是太多了些?!”
庾永遊堅定道:“想要讓人幫忙,就彆像窮鬼似的舍不得錢財,難道你們要帶著庾家覆滅才甘心?能用錢搞定,就都是小事。現在是顧威揚要查庾家,在場的諸位一齊用力或許才能勉強扛住。”
庾永遊的一番話,讓庾家的人一時沉默,有苦說不出。
庾永遊名下的礦產,有一大半都在西格瑪區,已經全部轉給了秦思洋。
許諾讓出一半礦產,對他來說損失不大,但卻是在割庾家其他人的肉。
不過,現在大敵當前,庾永遊是家主,就算他們麵和心不和,也無法當眾斥責,隻得事後再內部商議。
桓良哼了一聲:“你們庾家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我桓家可不願意飲鴆止渴!”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