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未來得及抬腳離去,就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朝自己靠了過來。
蘇芒下意識的往後退,男人卻乾脆貼了過來,順勢將他不知何時脫下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還緊緊的打了個死結,將她裹的動彈不得……
蘇芒一臉迷茫的望向他,有些哭笑不得,片刻後則是開始掙紮。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刑熾緊擰著眉看她,識破她要反抗的舉動,便快她一步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沉聲說道“蘇小姐是想在這裡展現自己的曼妙身姿嗎?”
話語一出,蘇芒這才記起,自己身上的純白雪紡襯衫恐怕被剛才那杯水沁透了,難怪她總覺得脖頸之處粘膩的很。
見跟前的女人終於老實不動了,陸刑熾這才想起在一旁晾了許久的禿頂男人,“張先生,聽說你一直想要和我談談與貴公司合作的事宜。”
陸刑熾緩緩地開口,抓著蘇芒的手卻半刻未鬆。
“是是是,整個a市,誰不想沾沾陸總的恩澤啊。”
一旁的男人早已渾身顫抖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蘇芒竟然和陸刑熾有關係。
他不過是早就看上了蘇芒,所以在得知蘇芒著急相親的時候,便讓人牽了線,以為隻要有錢就可以拿下這個驕傲而又美麗的女人。
卻沒有想到,這事先是被他的老婆給攪和了,如今又出來了個陸刑熾。
再看看陸刑熾這般嗬護的模樣,還指不定兩人是什麼關係呢。
聽到禿頂男人的話,陸刑熾輕笑一聲,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旁的蘇芒,終於開口。
“你還沒這個資格。”
說罷,陸刑熾就將蘇芒帶到包間內,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將所有妨礙他與蘇芒獨處的人和事給隔絕開來。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包間內,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傳來。
包間裡的燈光有些弱,安靜的氣息中湧著些許曖昧。陸刑熾精工雕琢的臉埋在昏暗的視野中,他不再說話,隻固執的等著蘇芒開口給他回答。
可蘇芒不是已經回答過他了嗎?再說她又不傻,連張偉那勢力的老色鬼見了都卑躬屈膝的人,身家背景絕非那麼簡單,如今以她的處境,如果真認識這樣一個多金帥氣的男人,她大概早就被逼的扒著他不放了。
或者乾脆,她就裝作一副熟識的模樣,說不定,還能替她解決她的窘迫。
一想到這兒,蘇芒又不禁的給了自己一記嘲諷,什麼時候,她竟變得如此卑微,毫無自尊心可言了?
大概,是從接受身邊人的安排,同意找個男人結婚好救助自己開始。
可這,和賣身又有什麼區彆……不過是在赤果交易的真相中安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罷了。
但她不願接受,卻又彆無選擇。
“陸先生……”
“我是。”
“你抓疼我了。”
話語一出,陸刑熾這才意識到自己緊握著不放的那隻手,竟不知何時使了力度。
都怪這女人太過磨譏,等了好半晌也沒個回複。
陸刑熾終於鬆了手,正要說話,蘇芒的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直接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蘇芒側過身,小心翼翼的接起,臉色卻隨著那頭冰冷的語調變得緊繃,就連站在身旁的陸刑熾也能明顯感覺到她身形的顫抖。
匆忙掛了電話,蘇芒快速脫下西裝執拗地遞到了陸刑熾的麵前,沒有時間再與他糾纏。
“對不起陸先生,我有急事,今天謝謝你了。”
不給陸刑熾接話的機會,蘇芒便自顧自的抓著包往外逃去。
望著蘇芒匆促不安的背影,陸刑熾狹長的眼微微眯起,神色不禁冷了幾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個女人,竟將他忘的一乾二淨。
可既然上天安排他們再次遇上,他又怎麼能如此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