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芒使勁掙紮,怒道“你抓疼我了!”
陸邢熾沒說話,緊抿著唇,手上抓得更緊,伸手拉過蘇芒的腰便將她直接塞入車內,蘇芒奮力起身,陸邢熾已經重重的將門關上,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賓利絕塵而去。
蘇芒看著他陰沉的臉色沒敢作聲,他冷硬著棱角一路踩著油門向前,蘇芒被他的速度嚇得心砰砰直跳。
彆墅。
陸邢熾一腳踩下油門一言不發地將蘇芒從車裡拉出,他步伐邁得極快,蘇芒腳步踉蹌的跟上他,邊掙著被抓緊的手腕,邊大叫“你放開我!”
陸邢熾不予理會,將她扯進房間,砰地將門關上,他一把將蘇芒甩在床上,蘇芒不滿地翻身就要起床,下一秒陸邢熾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了下來。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她看著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她不自然的將臉偏向一邊“你放我起來。”
“不放。”
陸邢熾直直的看著她,眼神上下認真打量著她的小臉。
小巧的鼻梁,霧氣蒙蒙的大眼睛,和一雙粉嫩的嘴唇,隻是她從來都不願意向自己敞開心扉,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底,還有,協議離婚。
他臉色沉了下來,她就是這樣給眾人交待的?在麵對莫須的指責,選擇推出他來逃避?
又來了,心中揮之不去的不爽感覺,蘇芒咬唇,每次她都感覺他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這次果然也不例外。
“陸先生,請你放開我!”蘇芒見他不動,乾脆伸手去推搡,語氣不滿。
陸邢熾乾脆將她的手反壓在她背後,屈膝壓住她不斷亂動的雙腿,低沉著聲音道“彆亂動。”
察覺到他話裡的不對勁,蘇芒感覺到某處堅硬,身子僵了僵,又摩擦了兩下才安分下來。
“蘇芒。”陸邢熾似乎無奈的歎了口氣“能不能彆鬨了。”
她聽出他語氣裡的疲倦,鼻頭一酸差點就落下淚來。
是她胡鬨嗎?她所謂的反抗在他的眼裡隻不過是胡鬨一般,明明是領了結婚證和他結婚了的妻子,卻被汙蔑成小三;家裡麵的所有不堪都被扒光暴露在眾人麵前;上司的為難,記者的尖銳追問,還有她在醫院看見的那一幕幕溫情,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像是一座座大山般壓在她的心頭讓她窒息。
“陸先生……”蘇芒平複了心情,語氣儘量平淡的開口。
陸邢熾咬牙切齒的打斷她“蘇芒!你真的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口口聲聲陸先生,從他們認識那天開始,他就沒在她的口中聽到過除了陸先生以外的其他稱呼,他是很寵她,但不代表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陸先生。”蘇芒低垂著眼眸,不敢去看他的臉色“我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是金絲雀嗎?”
聽了她的話,陸邢熾楞了,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話,眉頭擰起“蘇芒,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
蘇芒嘲諷般勾起了唇角,是啊,他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是那都是他一味的給予,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很感激他為她付了母親的醫藥費,也很感激他對她的好,但是在這之前她首先是個的人,不是金絲雀。
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了隱瞞,這段感情就不再純粹。
她的臉上帶了抹堅決的神色,陸邢熾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個一個的蹦出來“蘇芒,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