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四看著眼前人痛苦的神色,皺緊了眉頭,“小澄師伯這是做噩夢了吧?”
澄三麵露不解,“小澄師伯這人向來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連天道都敢罵。”
“這樣的人怎麼會做噩夢?”
澄二用帕子幫蘇澄擦了擦她臉上的冷汗,眼中充滿心疼。
“我們先把小澄師伯帶下去,讓她去床上睡吧。”
其他兩人點頭同意。
澄二和澄四小心翼翼將蘇澄扶起來,把她放在澄三的背上。
由澄三背著她,從屋頂跳落到院子中。
蘇澄在他背上,無意識地呢喃著:“好累……”
“要死了……”
澄三剛站穩,就聽到蘇澄那句‘要死了’。
並未聽到她前麵那句‘好累’。
他頓時驚道:“要死了???”
他轉頭去看澄二和澄三,“完了,小澄師伯真做噩夢了,她夢到自己死了。”
“怎會做這樣不吉利的夢?”
澄二想了想,表情嚴肅:“我知道了。”
澄三:“你知道什麼了?”
澄二揮揮手:“先送小澄師伯進去休息,我們出來說。”
澄三手腳麻利將蘇澄背進屋,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還給她蓋上了被子。
澄四嫌棄他蓋得不好,又上去整理了一下。
兩人關上門就出來了。
澄二麵色凝重:“我覺得小澄師伯在東海定然經曆了非人的折磨。”
“此事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所以才會導致她做噩夢。”
澄三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小澄師伯從前也常出入險境,從未聽聞她有做噩夢的時候。”
“想當初,她在古戰場上對抗魔族,用自己的修為和性命封印空間裂縫。”
“若非有她在天界的叔叔下凡相救,她早就死了。”
“經曆了那樣大的變故,目睹了那樣可怕的場麵,她回來還不是照樣該吃吃該睡睡。”
“對了,那段時間不是還傳出小澄師伯自古戰場上回來後就有心理陰影了,不願重新修煉嗎?”
“那時候我還偷偷去看過她來著,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悶悶不樂,還想開導她兩句來著。”
“結果她大白天在洞府睡覺,睡得可香了,半點事都沒有。”
他皺著眉頭,握緊了拳頭,“能讓小澄師伯嚇得做噩夢,那得是多可怕的事情啊。”
澄四表情變得驚恐,腦子裡胡思亂想。
幻想了一堆蘇澄受刑的畫麵。
想著想著,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三人開始往外走。
澄二邊走邊凝眉沉思,“你們有沒有感覺,小澄師伯這次回來之後,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澄四懵懵懂懂:“有什麼不一樣?”
澄三立即道:“小澄師伯開始穿女裝,梳女子發髻了。”
澄二搖頭:“我說的不是外形上的變化,是心理上的。”
她眯了眯眼,意味深長地說:“感覺她的內心滄桑了不少。”
“我們不過是兩年沒見,我卻感覺小澄師伯看我們的眼神好像已經兩百年沒見了一般。”
澄四撓頭,半晌,道:“我怎麼沒覺得?”
澄三想了想,說:“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澄四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感覺出來的?”